傅司宁并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本着为人臣子的职责,他一定要尽全力保证陛下的安全。
后来,是长安王的幕僚找到悬崖下,将他们三人救起。
他并不清楚,后来坊间经过几代更传,居然变成了这样。
他也不是什么投机揽功之人,虽说长安王坏事做尽,但没做过的事,总不应该也归咎到她身上。
“长安王殿下当时并未趁人之危。”
傅司宁沉声重申。
众学子闻言,议论纷纷。
显然是不相信傅司宁的话。
“少卿大人是想给长安王留些脸面吧?”
“应该是了,毕竟是皇室中人,既已薨世,总不能归咎太多罪责。”
“要我说,少卿大人就是太好心了。”
“就是就是,向长安王这般坏事做尽的恶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对!五马分尸!”
“……”
“够了!”
高台上,一直寡言少语的傅司宁突然高声制止。
学堂之上,议论声便小了下去。
傅司宁负手而立,脸色算不上太好。
——五年时间,他似乎还是不太习惯提起她。
他恨她。
“今日授课便到这里。”
傅司宁不欲再多说什么,捏了捏眉心,拾起教具,起身离开。
坐在最后排的秦不闻见傅司宁离开,不觉叹了口气。
——真是,她还没听够呢。
“你。”
不等秦不闻起身,后门处,不知何时傅司宁便已然停在那里,缓缓看向秦不闻。
秦不闻猛地转头,一双眼睛瞬间变得柔弱怯懦。
傅司宁抿唇:“出来,我有话问你。”
“是……”
秦不闻低低地应了一声,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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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跟着傅司宁走到长廊尽头处,傅司宁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秦不闻。
“你为何来书院?”
昨日陛下在场,傅司宁便没问出口。
今日在学堂听见咳嗽,傅司宁便看到了角落里的秦不闻。
秦不闻嗫嚅地回道:“阿槿是来给首辅大人当书童的。”
傅司宁蹙眉:“此事陛下可知晓?”
秦不闻点了点头。
傅司宁见状,便也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管理大理寺的案件,这种事情,既然陛下知晓,首辅大人也知晓,他也不会干涉什么。
“大人。”秦不闻抬头,看向傅司宁。
“什么?”傅司宁长身玉立,眸光清冷无波。
“您觉得长安王殿下如何?”
秦不闻倒是很想问问,傅司宁如今对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