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一愣,望着沐如丰手中的那张白纸,笃定道:“没有,这封信是我贴身收着,不可能有人动过。”
沐如丰拧着眉道:“那怎么会是一张白纸?”
正在给沈池写药方的辛如意听到白纸二字愣了一下,她将笔放下走了过去道:“给我瞧瞧。”
沐如丰将信笺递给了她,就见辛如意接过之后先在鼻尖嗅了嗅,然后道:“不是白纸,是逸儿用了特殊的药水,将笔迹给隐藏了。”
说着,她令人送了一盆水来,然后将那白纸浸湿,不多时就有字迹浮现出来。
辛如意将信笺递给了沐如丰道:“逸儿是知道我在,所以才用了如此隐蔽的传信方式,相信他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沐如丰接过后读起了那封信,只见他的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他来来回回将手中的信看了几遍,直到信上的字迹一点点的消失。
辛如意见沐如丰面色沉重,她有些担心的问道:“逸儿在信上说什么了?”
沐如丰抬起头握着辛如意的手道:“等沈池养好伤后,你同他们一起去南岳吧,这是逸儿的意思。”
辛如意一惊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沐如丰道:“你
回京城会有危险,元昊是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
说着他伸手抱住辛如意,满脸都是不舍:“就算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先在南岳等我,好不好?”
辛如意趴在他的怀中问道:“一定要去吗?”
沐如丰低头看着她:“现如今只有南岳才是最安全的。”他伸手摸了摸辛如意的小腹道:“如意,你等我。”
辛如意知道能让逸儿和沐如丰下定决心把她送去南岳,那就说明局势一定比想象中要严重。
如果她执意回京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道:“我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沐如丰心情沉重,他抱着辛如意良久都没有松开,还是沐雪初走了过来劝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嫂的。”
沐如丰微微颔首。
辛如意睁开了沐如丰的怀抱,她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我去给沈池煎药。”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沐雪初放心不下,匆忙追了过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三个男人。
沈池对着萧玦道:“萧公子,我想和大舅兄说些事情,你能先回避下吗?”
萧玦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待他离开后沈池才问道:“敢问大舅兄
,送大嫂离开是逸儿的意思,还是大舅兄你的意思?”
沐如丰眉心一拧看着他问:“为何这么问?”
沈池道:“初儿跟我说了一件事,关于当年宸太子之死的真相,我想问那是不是真的?”
沐如丰听到宸太子之死几个字,面色油然一变,他隐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沉沉的声音道:“是真的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池看着他道:“此事关乎晏晏一生的幸福,你该知道,你觉得你能瞒多久?如果逸儿他知道了真相,你让他如何自处?如何去面对晏晏?”
沐如丰别过身去,脸上神色莫辩:“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养好身子帮我照顾好初儿就行,至于其它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你……”
沈池一时着急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沐如丰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叹了一声道:“你放心,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送如意去南岳的确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沈池接了那杯水,喝了一口,没再吭声,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初儿和大嫂,让沐如丰没有后顾之忧。
……
京城
因为废太子泄题,导致今年的会试同往年不同,为了公平
起见今年会试没有重考而是所有参加会试的考生都可以去参加殿试。
这所谓的殿试便是帝王为主考,于殿上出题,亲自选出前三甲,赐状元、榜眼、探花、而高中三甲者,便可正式入朝。
而今日,正是殿试之期。
将军府里。
沐云安在花厅里等着消息,因为殿试就只需要半日便能出结果,最迟未时就会有消息,老夫人还病着是以没有出来,只有沐云欢陪着她。
午时刚过,沐云欢便时不时的探头望着外面,看上去比沐云安还要心急。
沐云安笑着道:“二姐还是喝口茶吧。”
沐云欢见她一脸淡定的样子问道:“你就不紧张吗?”
沐云安耸了耸肩:“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参加殿试的又不是我?”说着她有些悠闲的剥起了瓜子来。
沐云欢十分佩服她这份气定神闲的态度,她定了定神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问道:“你说表哥他能高中吧?”
她嘴里的表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