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未再多言,转身引路,两人一前一后,穿梭于皇宫的阴影之中,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前。
宫殿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中央端坐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大唐国师袁天罡。
他闭目养神,仿佛与世隔绝,直至诸葛青踏入殿门,他才缓缓睁开眼来。
“北凉使者诸葛青,久仰大名。”袁天罡的声音沧桑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诸葛青拱手为礼:“国师过誉了,诸葛青不过一介使臣,幸得陛下与国师召见,不胜荣幸。”
袁天罡微微一笑,挥手示意诸葛青落座:“诸葛先生何必谦虚,你此行目的,我已尽知。大唐与北凉,一南一北,若真能携手,何愁天下不定?”
诸葛青正色道:“国师所言极是,然合作之事,非一言可决。我北凉诚意满满,只盼大唐亦能展现同等诚意。”
袁天罡轻轻点头,目光深邃:“诚意,自然是要有的。不过,在合作之前,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先说清楚。”
诸葛青心中一动,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将触及实质:“愿闻其详。”
袁天罡沉吟片刻,缓缓道:“大唐虽富庶,但亦有其难言之隐。不良人,乃是我大唐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但若北凉真心相待,我自然也不会吝啬这份力量。”
诸葛青闻言,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国师放心,北凉与大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大唐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北凉定当全力以赴。”
袁天罡点了点头,似乎对诸葛青的回答颇为满意:“好,既然如此,我们便开始筹备合作事宜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需劳烦诸葛先生。”
“国师请讲。”诸葛青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袁天罡眼神一凝,沉声道:“近来,有一股不明势力在大唐境内蠢蠢欲动,似乎与西域有关。我希望北凉能助我一臂之力,查明真相,以绝后患。”
诸葛青闻言,心中暗自思量,随即点头应允:“此事关乎两国安危,北凉自当鼎力相助。请国师放心,我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袁天罡与诸葛青立于一处幽静的小院之中,四周古木参天,夜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凉意。
袁天罡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似乎在内心挣扎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
“诸葛兄,此事关乎大唐命脉,若非你乃北凉王心腹,我断不敢轻易言及。”袁天罡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可曾知晓,当今圣上,实非前唐正统血脉。”
诸葛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旋即恢复镇定,拱手道:“愿闻其详。”
袁天罡环视四周,确认无人窥探后,压低声音道:“昔年宫廷政变,前唐皇突遭不测,众臣哗然。然世人不知,那登上帝位的,竟是前唐皇之叔父,他借乱局之机,暗中操控一切,最终黄袍加身,成就今日之大唐帝国。”
诸葛青闻言,眉头紧皱,沉声道:“此事若真,确乃惊天秘闻。但先生何以知之甚详?”
袁天罡长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悲凉:“吾乃前朝遗老之后,家族世代忠于皇室。政变之夜,家父拼死护得我一命,并将此惊天秘密告知于我,望我能隐忍不发,寻机恢复正统。”
诸葛青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不动声色,追问道:“那前唐皇最正统的子嗣,如今何在?”
袁天罡眼神一黯,声音更低了几分:“圣上登基后,确曾大肆清洗前朝余孽,然他终究未敢对那幼子下手,只是秘密将其藏匿于民间,由一忠仆抚养长大。此事极为隐秘,若非我多方查探,亦难以知晓。”
“此子现今何在?”诸葛青追问,语气中已难掩急切。
袁天罡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递予诸葛青:“此玉佩乃前唐皇之物,亦是辨认正统血脉的信物。那幼子身上亦有一枚,两玉相合,便能确认身份。然我苦寻多年,始终未果,只知那忠仆隐姓埋名,带着孩子远离了京城,不知所踪。”
诸葛青接过玉佩,细细端详,只觉其上龙纹栩栩如生,透出一股不凡之气。
他沉吟片刻,抬头望向袁天罡,正色道:“袁先生,此事关乎两国未来,亦关乎天下苍生。我虽不才,愿助先生一臂之力,共寻正统,还大唐以清明。”
袁天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深深一揖:“诸葛兄高义,袁某感激不尽。此事若能成,不仅是大唐之幸,亦是天下万民之福。”
夜色渐深,两人又密谈许久,从宫廷秘辛谈到天下大势,从寻找正统谈到北凉与大唐的未来合作。
言罢,袁天罡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地图,铺展于石桌上,指着一处隐秘标记道:“据我多年探查,那忠仆极有可能带着孩子隐居于此地。诸葛兄,此行凶险万分,还望多加小心。”
诸葛青点头应允,将地图仔细折叠收起,目光坚定:“袁先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