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如若落虹而至,每一道身躯之上,虽然无有诸般可怖之气,但仅仅站在那里,便是引得天地在此刻微微停滞,好似陷入寂静之中。
一并陷入寂静的,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哪怕是王也的眸光,也微微凝重许多。
显然,此刻出现的这三人,无一例外,皆非等闲之人。
不过王也虽然对这三人有所动容,但却并无畏惧之意,目光简单扫视一番,便是再度看向那迈步在霸王身前的那道儒袍身影。
其人身躯之上,儒道清辉孕育其中,头顶之上的儒冠更是显化道道霞光,神异无比,引得周遭天地都在相其人为中心运转。
显然,那儒冠,必然是一件至宝,其上所孕育的儒道气运,必定非同凡响,更不用说,王也还在那儒冠之上察觉到一抹极尽浩瀚的圣人之意。
那是儒道圣人方能汇聚而出的绝强意念,哪怕是当下的王明阳,虽然进位圣人之列,但毕竟年岁稍短,对于圣人之意,尚未彻底掌握,同时自身所凝聚的意念,也远不能与那儒冠相较。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那前来之人,并非圣人,或许其人能营造出这般意境,绝大多数,都是依靠那一顶儒冠。
至于这儒冠的来历,倒也并不难猜,其人出手营救霸王,自然便是秦地之人,大秦之地能够执掌这一顶儒冠之人,倒也并不难猜。
想来应当是稷下学宫的宫主,而那顶儒冠,便是昔年孔圣所戴之物。
王也思绪变换,不过顷刻间,已然将其人身份乃至强出分析的七七八八,对于这位稷下学宫的宫主,他倒是有些异色。
稷下学宫身为天下第一儒道圣地,诞生过足足五位儒道圣人,根基殷实雄厚,放在天下江湖之间,都是庞然大物,绝世巨擘。
徐渭熊曾于上阴学宫求学,后也曾去过稷下学宫,对于其中了解大多都曾在信中与王也提及,其中对于这位稷下学宫的宫主,却是辞藻极少,可见其人身份哪怕是在学宫内部,都是极其神秘。
“儒圣冠冕,有点意思,不过,想要彻底挡下我,还差点意思。”
王也身居高处,脚踏七星步,身躯之上,战威无穷,威压极重,在场之人无论是谁见,都不会怀疑,其人下一刻便会对那两人行灭杀之举。
与这般人物而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蕴含无边意志,无人可逆!
听得王也之声,那儒冠老者,却也并不气恼,一张老脸却是平静自若,沉稳有度。
他笑道:“王爷身俱北凉,纵横此间天下不过数月而已,边从籍籍无名直到今日一般鏖战群雄,可谓当世传奇,面对这般人物,老头子自是不敢妄言阻拦。”
那人单手捋了捋须发,同时一掌按向身后,只见清辉弥漫,很快便是将霸王分裂的身躯再度重组在一起,其上切口也在此刻消散于无。
这一手,不禁引得众人其其凝然,虽说霸王身上之伤仍在,对方仅仅一手,便是将其人体魄重组,仅这份手段,已然引得不少人凝重。
王也却未曾显露惊异之色,毕竟是孔圣冠冕,其上只怕凝聚了圣人一身圣道意境,其中的威能自然不是常人所想,若是连这一步都无法做到,那未免太过折辱此宝。
那老者,说完便是不在言论,身影后撤一步,护持在霸王身前,亲自为之护卫。
见得此幕,王也却也懒得在看对方,同时将眸光看向剩余的几道身影,无论是那个紫袍道人,还是那头戴面具浑身被黑衣甲胄包裹之人,他都双眸平静,无有丝毫畏惧之意。
一瞬间,众人也未曾动作,好似此刻,天地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无人胆敢打搅其中。
徽山之侧,千丈之地,不知多少本是为观摩而来的一种江湖人手,已然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之上,死伤近半,而稍有能够行动者,也是面庞惊骇、悚然,颤颤巍巍的看向那苍穹之上,缓缓向后方退却而去。
无他,这般人物的交手,属实太也可怖,哪怕是彼此只见的余波碰撞,对他们而言,也无异于灭顶之灾,根本无法承受。
更不用说此刻汇聚而来的当世绝巅,更是如此之多,一旦彼此斗战起来,那所带来的后果,只怕比之先前鏖战,要恐怖十倍不止!
他们这些看客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见跟阎王爷报道。
“诸位,我等来此,想来目的一致,王也你也知晓……”
陡然间,一道轻喝声传荡而来,只见一道身影迈步而出,正是那身着五爪蟒袍的身影,其人气宇轩昂,身躯之上,散发着一股极为浓烈的上位者气息,那人眼神冷峻,似乎并不畏惧王也先前斗战之威。
“我等来此,也给足了你北凉面子,那倾覆莽离大军百万的玄甲兵胄,叫出来吧!”
“此等神物,不是你区区北凉所能得到的!”
那开口之人冷意极足,引得不少人都是侧目而视面色惊然,显然没有想到,在霸王都败在王也手中的情况下,竟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