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他心里。
那哭声可怜压抑到至极,哗哗的眼泪仿佛没有尽头,陈展叹了口气,拍小孩似的拍打李朔月的后背,到底是怎么了,哭成这样叫人心疼的样子?
约莫过了两刻钟,李朔月哭累了,心情平复下来,汉子的胸膛结实宽阔,单薄的夏衣挡不住身体的热度,将两人的衣裳都烘得暖洋洋。
李朔月摸摸男人的胳膊,热热的,硬邦邦,是活人的胳膊。
“陈展,我还,呜呜,我还活着吗?”
“我刚把你救回来了。”陈展温声安抚。
李朔月想起自己方才失态的模样,顿感羞耻,他这副样子,陈展会嫌弃他吗?
片刻间他又满心欢喜,陈展还在这里,他们还能做一世夫妻。
“陈展……”
李朔月轻轻倚靠在陈展的肩颈上,从未觉得如此安心过。
陈展今日开了那坛赵大送的药酒,上好的醉里香入口劲道浓烈,爽口清香,刚开始劲小,一不留神,一葫芦酒被他喝了个精光。
这不,后劲上来,又是壮阳酒,疏解了几回还不行,只得跑来这河里泡冷水,散火气。
这小哥儿猫崽仔似的紧贴他,本就压不下来的火这会更旺,偏偏小哥儿毫无察觉,还往他怀里钻。
陈展额头蹦起青筋,将人往外推,“既然脑子清醒了,便赶紧下去。”
李朔月温顺点头,往后退时,后腰忽然碰到了汉子的身体,他茫然地抬起头,开口问:“什么……东西?”
“下来。”
陈展紧咬牙关,嗓音喑哑,什么东西,男人的东西。
李朔月这才发现自己挂在陈展身上,而陈展浑身上下只着了亵裤。
布料单薄,汉子的轮廓便分外明显,昂扬的东西大得有些吓人。
男人鼻息沉重,声音沙哑,又结合身体这般反应,李朔月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陈展这怕是喝了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招了”,自己疏解不了,才跑来泡凉水澡。
阴差阳错,撞见了自己。
原来这便是他与李夏阳行夫妻之事的缘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