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魔主不会杀他!
要杀他,就不会诱他进来,更不会出面与他说这么话。
他们这些人又不蠢,真要杀一个人,怎么会浪费口舌与目标人物说话?
杀人,尤其是杀他这样的人,最佳的时间很可能就只有一瞬间,浪费了,就再无可能。
比如现在,魔主想要杀他就几乎没有可能,因为……
他知道了魔主藏在哪里!
“说吧!不惜与巫族合作,诱本王进来,为了什么?”北王任由黑猫攻击他,他手执长剑,指向北方……
那个位置,是魔主隐藏的位置。
‘唰……’周遭的气氛有那么一刹那的凝固,压抑低沉的气氛,能将人逼疯。
片刻后,气氛才重新恢复正常了,而魔主的声音,迎面传来:“这种情况下,你也敢对本座亮剑!北天骄,你很狂妄。”
既然已经发现了,就没有隐藏的必要。左右,他就没有想过,要北王的命。
“说吧,你的目的。”血不断往下流,北王却连语气也不曾变化,好似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怎么会容许你这样的人长大?”魔主没有谈正事,而是叹息了一句。
北天骄这种人……只要给他一条缝隙,他就能从地狱里爬出来。
北天骄身上有上位者所需要的一切品性
,也有天赋,如若是他,他是绝不会让北天骄这样的人长大。
这样的人,绝不会受人掌控,想要掌控、摆布北天骄这样的人,太蠢了。
“因为,他和你一样自负,认为……本王在你们的掌控中。”北王的声音很冷,冷到让魔主打从心底发颤……
“你……”魔主直觉不安,想要做什么,但是……
晚了!
“噗……”北王的话落下,他手中的剑就飞了出去,噗嗤一声,正中魔中肩胛。
“唔……”魔主痛闷一声,鲜血喷出,几乎是同一时间,北王周身的黑雾散去,黑猫一只只化为虚无。
但就是这样,黑雾森林也没有变得明亮,只是从黑暗变成灰暗,光线依旧无法年折射进来,但……
雨点却不断落下。
就像是防护被撕开,外面的一切总于进来了。
“啪啪啪……”雨点落在北王身上,冲涮着他身上的血水,将乌黑浓郁的鲜血冲淡了,落在地上,向四周扩散,形成一滩滩血迹。
“现在,可以谈了。”北王看也不看一眼,一撩衣袍,在原地坐下,丝毫不在意身下的泥水与血迹。
“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魔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
他从暗处走了出来,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北王的剑……
“唰”的一声,剑从暗处飞出来,直击北王的面门。
北王脸一侧,伸手握住剑柄,反手将剑插在身侧。
“本王以为,你这样的人,血应该是黑色的。”北王看着魔主身上的血,唇角微扬。
他这人不喜欢记仇,一般有仇,他当场就报了。
“你伤得很严重,要是本尊不出手,你只能等死。”魔主一身黑衣,不仅头脸被包裹在黑衣里,就是手也藏在黑衣里。
他在北王对面坐下,鲜红的血在雨水的冲涮下,变成浅色,顺着衣袍流下,流入身侧的泥土里,与北王那一滩血,如出一辙。
“这话,你一年前对本王说过。”一年前他没有屈服,现在也不会:“本王的命,只掌握在自己手里。无论是你……还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控本王的命运。”
“我以为……这一年的打压,你会学乖一点。”这一年,是北王最艰难的一年,不受皇上信任,被皇上打压,甚至被皇上陷害。
“本王宁折不弯。”北王看着眼前,连脸也不露一下的魔主,一点也不意外。
他在北域,与魔主斗了十几年,各有胜负,但他从来没有见过魔主的脸。
不过,没有关系,他知道这人是谁就行了。
脸,并不重要,也不能代表什么。
他的师父
舅舅,用一个与他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教会了他这个道理。
“我见过你母亲,你和你母亲很像。宁折不弯,永不认命。她……什么都好,唯独眼光不好,挑了那么一个蠢货。”魔主话里话外,都透着对皇上的嫌弃。
“她若活着,他便不会蠢。”魔主口中的蠢货,是他的父亲。
他与皇上如何,是他们之间的事,不是外人可以置喙的。
“不……女强男弱长久不了,你要庆幸你母亲死的早,死在最美好的年华,让那个蠢货只记得她的好。”魔主嗤笑的道,固执的要北王认可他的话。
但,北王就是不认可。
“你不是他,你永远不会懂他要的是什么。他也不是你,如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