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子弟在澜城嚣张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不等苏家老太爷发话,几个年轻一辈的就冲上前,指着北王大骂:“北王殿下,这是我苏家,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北王殿下,礼仪廉耻,你不懂吗?纵马入我苏府,你们北王府是不是太张狂了?”
“北王殿下,请你立刻下马,给我苏家道歉,我苏家士可杀可不可辱!”
……
苏老太爷心里也很不高兴,北王此举确实是张狂的过了。是以,他纵容孙子辈的人指责北王,大不了惹怒了北王,他再倚老卖老给北王告个罪,说小孩子不懂事。
堂堂北王,还能跟他一个老人,一群小孩子计较?
“说够了吗?”苏家几个少年虽然狂妄,但胆子到底不够,面对杀气腾腾的北王,这些人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
当北王说出这话,他们更是吓得闭上嘴,躲在苏老太爷身后。
苏老太爷见状,笑呵呵的站了出来,像是看不到北王坐在马背上一样,热情的朝正堂走去:“北王殿下,我们坐下说。这群孩子口无遮拦,但他们并没有坏心,老朽在这里代这群孩子跟北王您赔礼了,还请北王不要跟一群
没长大的孩子计较。”
“本王眼中没有孩子,只有敌人。”北王坐在马背上,半点面子不给苏老太爷,策马上前一步,挡住了苏老太爷一行人的去路,“刚刚骂了本王的,通通站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北,北王,这可是我们苏家。”苏老太爷沉下脸没有说话,刚刚骂了北王的几个人,不安的开口。
“本王给你们苏家一个机会,自己站出来,等到本王出手,就不止这几个人倒霉了。”北王坐马马背上,双眼微闭,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等苏家做决定。
苏老太爷的脸色更难看了:“北王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本王的字典里没有这句话,本王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本王要看到本王的人安然无事,要看到骂了本王的人站出来。”北王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像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苏家众人头上。
苏老太爷气得脸发黑,强扯着笑脸道:“北王你说笑了,我苏家可没有北王府的人,在我苏家的当然是我苏家人。”
北王果然目中无人,不把人看在眼里,怪不得,怪不得……皇上容不下他。
没错,他们苏家攀上的可不是
什么袁家,他们苏家攀上的是皇上。袁家不过是皇上派来,与他们苏家接洽的人罢了。
“一刻钟后,看不到本王要的人,本王血洗苏家。”北王说完这话,就闭目养神,任凭苏家人说什么都不抬眼,完全不把苏家人放在眼里。
苏家人又气又怕,但不管他们怎么说北王都不再开口了,苏老太爷一怒之下,甩袖离去……
自然,他这翻做派只有三分是真怒,余下七分不过是借此离开罢了。
苏家人一走出正堂,确保北王不会听到他们的话,就有人急急的开口:“爹,北王这人向来说一不二,他开了口,我们要是没有做到,他真有可能拆了我们苏家。”
至于血洗?
他们是不怕的,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了?北王又怎么样,杀人一样要赔命。澜城可不是北王的盘地,北王要血洗他们苏家,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
“北王府的侍卫已死,我们去哪里找人给他?”苏家大爷阴沉着脸道。
他一直不赞同利用苏慕白,更不赞同与北王撕破脸。皇上确实占了大义,手上的权势远在北王之上,但别忘了皇上年纪已经大了,北王还年轻,皇上与北王的斗争,谁胜
谁负还不好说。
苏慕白这一支已被苏家逐了出去,苏慕白做什么都与他们苏家无关。他们投向皇上,苏慕白继续为北王卖命,如此一来,不管皇上与北王谁胜谁负,他们苏家都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苏老太爷不同意。
在政治站队上,最忌讳墙头草,两边都想讨好。这世间聪明的多的是,他们苏家自以为高明的想法,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笑话。
苏老太爷是个果断的人,为了拿捏苏慕白,他连亲儿子都能牺牲,又怎么会做左右摇摆,两面不讨好的墙头草。
“那些人又不是我们杀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叫慕白回来,只是叫他回来奔丧。他爹娘都死了,总不能叫我们这些外人,给他爹娘办丧事吧?”苏二爷长了一张双桃花眼,配上他阴柔的面容,生生带着几分邪气。
苏慕白的父母就是苏老太爷最小的儿子,当年因婚事被老太爷逐出了家族,这几年苏慕白得到了北王的重用,苏家对苏父、苏母也重视了起来,甚至隐有让他们回来的意思。
苏父苏母一直留在澜城,也是希望苏老太爷松口,能让他们重回家族。不想,等到他们的不是重回苏
家,而是被苏家牺牲。
“你们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