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修无比闹心:“你把情况跟营销部那边传达到就行了。”
蔡熠城自然不敢再有疑义。
宴南修随后离开了办公室,下楼开车去医院。
他先去找院长,具体了解了殷宛央的病情,脸色严肃地交代用最好的药治疗,还要调取其它医院的专家。
随后,宴南修先去见了陶丽绮。
隔着玻璃窗,看到宴南修,陶丽绮脸上马上露出心虚和畏惧。
但面对宴南修打过来的电话,她还不敢不接。
“我跟你怎么说的?让你有事打我电话,你让殷宛央过来,还给她传染上,是何居心!”
宴南修厉声责问。
陶丽绮免不了要替自己辩驳一番:
“我怕耽误你工作。我也是没办法,我除了找宛央,就没地方求助了。
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生事,宛央也亲眼看到了,确实有人故意整我。
我要不想办法,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宛央说可能是你妈找来的人。”
“你这种人死不足惜!但你不该把殷宛央牵扯进去!你现在感染的这种病是很可能发生变异,留下后遗症甚至致命的!”宴南修怒斥。
“这么严重!”陶丽绮替自己的小命操起了心。
宴南修瞧着她那副怕死的样子就火:“我说了,你死不足惜!”
陶丽绮自知宴南修现在捏着她的把柄,不敢再说话。
宴南修余怒未消:“你知道我最痛恨的事是什么吗?”
陶丽绮脸上游移不定:痛恨她贪得无厌?想到了她也不敢说,这不是等于另一种形式的“不打自招”嘛。
“我最恨的,是绑架!你早就触犯了我忍耐的底线!”
宴南修神情里带着些痛心疾首的味道。
陶丽绮脸上有些疑惑不明。
但宴南修并没兴趣跟她多说什么,只是再次警告:“下次不管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找我,不然,我只好把你们的亲子鉴定给殷宛央看了。”
“我记住了记住了,南修!”陶丽绮赶紧答应,并认错。
殷宛央是她唯一的筹码,要是殷宛央看到了亲子鉴定,她会彻底一无所有。
虽然她知道,宴南修留着她,是想利用她牵制殷宛央,但没有了她,凭着宴南修的财势和手腕,并非拿不下殷宛央。
宴南修不想听她再废话一句,大步离开,前往殷宛央的病房。
病房里,殷宛央拿着手机,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提前给部门请假,怎么措辞,门突然被推开,有人穿着防护服进来。
她定睛一看,发现是宴南修,惊讶之余,有些心虚,担心他骂她,语气弱弱地:“你怎么来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怎么来这么快。
宴南修去椅子上坐着,只是盯着殷宛央,并不说话。
殷宛央被盯得越发心虚,试着开口解释:“我妈给我打电话了,然后,我想着你忙,不想耽误你,就自己过来了,事情发展太突然,我没想到把自己也弄进来了……”
“下次还这样吗?”宴南修目光灼灼地看着殷宛央。
殷宛央抿着唇,不说话。
“说话。”宴南修催促。
这下,殷宛央不高兴了:
“我又没让你来?
我是需要你来兴师问罪吗?
你不高兴,可以不管了,没必要跑上门给我摆脸色吧!
而且,这次的事我怀疑……算了,我目前并没有证据,但是我已经报警了。
这已经涉嫌犯罪了。
当然,警察能不能查到,能不能秉公处理还很难说。
有些人,总以为自己有财势,有特权,所以一直在挑衅法律!”
她本来是冲着宴南修在陶丽绮的事情上出了大力,而且确实叮嘱过她不要来,她在见到他后才有些自责。
但是现在他这态度让她感觉有点咄咄逼人,她不乐意了。
宴南修脸色一肃,又很快缓和:“我听说了,你们怀疑是我妈所为。我会去弄清楚。但看起来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你现在感染的这个病的严重性。它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甚至致命。我不想你有事,知道吗?”
殷宛央本来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顿时态度也软化下来:“我不知道这么严重……”
“算了,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你安心在这里呆着,积极接受治疗。”
宴南修的语气又柔和了些。
“工作这边,不知道我能不能请到假,或者申请在外面做?我在这里还是可以继续画设计图的。”
殷宛央现在最担心这个。
“既然生病了,暂时就不要工作,我会跟你们部门主管说。”
宴南修此时给人一种很安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