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温延珵声音有种抑制住了的清冷气,声线收紧。
难道不重要吗?
但确实也给人误解。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余音涨红了脸解释。
显然并不能解释清楚。
而一双小鹿般的眼眸被他锐利的鹰眸给截获,她一败涂地般的心虚。
“余音,不要觉得很了解我。”温延珵没由来的冷色。
坐在对面的她,被掠过了一丝寒意,和他平日里的温柔不同,她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骨子掌控力。
他的内里或许并不是表面看到这样。
这时,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出去抽根烟。”
转而,他的背影走去了阳台的方向。
余音心里一颤,他平日里也抽烟,但很少在她的面前,并且多半是不抽的,尤其是饭后,这些习惯潜移默化在余音的记忆里了。
可今天他好像是动了气,但又隐忍在心里,让脸上不动声色。
明明余音很喜欢的小炒,她却有些食之无味了,扒了几口饭,也就不吃了,将打包盒收拾起来。
他在抽烟,余音就去洗了个澡,等从主卧出来的时候。
温延珵已经进来了。
“我洗好澡了。”他的身上带着夜晚的寒意,也不知抽了几根烟,泛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她并不排斥,但也并不喜欢。
他微微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要往房间里走去。
余音回头,“温延珵。”
他没有应。
她继而讲:“少抽烟对身体好。”
温延珵转过身来,“余音,你以什么身份来过问我的事情!”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是觉得她多话了么。
她哑然。
温延珵见她低头,顺势拉过了她的手腕,他低眸让她被迫看向了他的方向,“余音,我们结婚,我不是奔着散了的目的去的,你听明白了吗?”
她的头像是僵着了。
明白是明白了,那又是奔着什么去,在他幽深的黑眸里,她找不到任何的答案和解释,如果是一题方程式的话,一定是她拿到考卷就发现自己不会做。
“余音,你想要还完钱就走人,你还真把我当成银行了,既然这么想要逃脱这段关系,为什么要答应结婚?”
温延珵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变得掷地有声。
好像是长久戴在手上的手串,忽然断了线,珠子一颗一颗洒落下来,她捡了这一颗,就漏了那一颗。
“我……”当初不是他想要的回报么,她也没有那么想要逃脱吧,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其实她已经挺习惯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他们之间不是从一开始设定就是如此,如果自己想要霸占着这段婚姻关系,会不会对他来说并不公平,谁不想要一段有爱情的婚姻。
“我不知道。”她内心是没有答案的,或者说是杂乱无章,理不清楚,“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他问。
余音哽了哽,还是别回答了,恐怕也不是他想要答案。
“余音,你做好准备了,我没想过离婚,你也别想,这钱你能还就还,你不能还,我们这样耗着也挺好。”温延珵说着最强硬的话语,可却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掌。
他的内心是交错的,想要掌控又不敢。
余音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原本这艘船在往前开,是她开的船,半途,他让她让出了驾驶座,他开始掌舵,船开到了哪里去,是她无所预料的。
说实话,领证到现在,余音尽管心里很清醒认知到他们这段婚姻的开始,也预知到结束,但她早就已经在故事里了,她又不是机器,这种感觉,她冒出来,就让自己掐灭。
毕竟她从未畅想过,他们有别的结局。
“温延珵!”她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心绪,并未被他掌控住的她,抬起了头,看向了眼前不到两公分距离男人。
“我也没说要离婚。”她一时半会儿又还不清钱,说得好像自己马上要走了一般,余音挺冤枉的。
这话一说,他的眉头松了松,但并没有转变好脸色。
故而这不是标准答案。
余音停顿两秒之后,“温延珵,既然我们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为什么要去定义答案,顺其自然地去应对这道题,最终答案好坏,都由我们自己来承担,好不好?”
她现在有这段婚姻,一来不用面对母亲的担忧,二来还有房子住,另外还能分担家用,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是她赚了。
至于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就让这个解题过程变成开放式。
他没有声音,余音移动了半步,抬起自己的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要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