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的雨后,大地消除了自己的炎热,换上了一件清凉外衣。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仿佛能浇凉急躁的身体。钱泠泠拉着寒暖,小跑着前往学校的公告栏区。索性雨刚停,外行的学生并不多,公告栏前也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影。
寒暖紧张地捂着胸口,整整两年地努力,她能如愿么?
“阿暖,有你的名字啊!”钱泠泠指着公告栏上的通知,激动地欢脱。
寒暖定睛看着那张公告,本学年韩国交换生名额的第一栏,俨然是“寒暖”两个字。心脏雀跃地要跳出胸口,她真的办到了!她真的做到了!
眼泪情不自禁地留了下来,“我做到了,冷冷,我真的做到了。”寒暖抱住钱泠泠,激动地说着一遍又一遍。
“当然,我们家阿暖是最棒的。”钱泠泠一边安慰,一边自豪地说着。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寒暖的努力,这些个日日夜夜她看得清清楚楚。交换生的名额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阿暖作为一个转专业的学生,从基础落后到赶超其他同届的同学,她要付出的是更多的汗水甚至泪水。
钱泠泠不会忘记,寒暖抱着字典一个不停的问她问题的模样;不会忘记,寒暑假利用打工的休息间隙,寒暖通过手机发给她的一条条问题。明明日语英语的专业水平好到可以直接毕业,阿暖,你为何偏生对韩语这么执着?
湛蓝的天,露出了一缕阳光。寒暖仰头望着天,露出了两年来最明媚的笑容。
至龙欧巴,我终于能听懂你说的每一句话,我终于能去往你所在的国家。若是见面,我想我会对你说:你好,我叫寒暖。
整个暑假,寒暖怀着激动又期待地心情等待9月的到来。最令她惊讶的却是钱泠泠一同出国的消息。上一世,寒暖记得钱泠泠是大学毕业才去韩国学室内设计的。
机场候机室,寒暖拖着行李告别了父母。正想找个位置坐下等航班,却被清亮的女声打断。
“阿暖!”钱泠泠开心地挥着手,一米七几的身高在人海中异常的显眼。而她的身后,站在一名中年的男子,正是她的父亲。
“叔叔好。”寒暖拉着行李走近,礼貌地朝着钱父问好。
“是寒暖吧,我常听阿泠提起你。阿泠性子不着调,往后可要麻烦你多照顾了。”钱父善意的对寒暖委托。
“阿爸~”钱泠泠娇气地嘟着嘴,她比阿暖大,这样说自己很没面子耶。
冷冷毕竟是朝鲜族的,论起对韩国的了解和适应能力,该是冷冷照顾她才对。寒暖也知道钱父的话不过是寒暄罢了,淡淡地笑着点头。
终于,二人登上了前往韩国的航班。钱泠泠特意和寒暖旁座的乘客换了位置,二人得以同坐一排,享受这此单程。飞机启动,起飞,终飞行于云海之间。玻璃窗外,是清一色的蓝白二色,比起地面上看起来更加的纯色,就像是经过修图的画报一样。
等等,是不是忘了什么?
直到熟悉的呕吐感上涌,寒暖终于想起来了——她晕机啊!
其实寒暖晕机的毛病不算特别严重,当然,前提是上飞机前没有忘记吃晕机药的话。寒暖甚至来不及找乘务员讨要晕机药,一股反酸透过食道涌了上来。手捂着嘴,寒暖起身朝着卫生间跑去。
“对不唔”寒暖撞着人,下意识地道歉,然而口腔内已经被呕吐物充斥,差一点都全吐到对方身上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带着帽子墨镜的男人,是权至龙吧!!!
若不是拉肚子,而商务舱的卫生间又被占了,权至龙绝对不会跑的经济舱的卫生间来解决。最喜欢的这件衬衫,也不会被沾上异物。虽然只有一个小角,有洁癖的他依旧不能忍受。
“至龙欧唔”寒暖再也忍不住跑进卫生间吐出所有的呕吐物。
刚刚那个,是至龙欧巴吧,不是做梦啊,她认错谁都不会认错权至龙啊。激动之余,想到自己如此失态的与他见面,心里更是泪流满面。
激动与悔恨缠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寒暖收拾干净后,便走出了卫生间,一盒晕机药出现在眼前。顺着抬头,给她药的竟然是至龙欧巴!这是做梦么?梦不要醒啊!
“谢谢”寒暖感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如果不是因为矜持,此刻她绝对会大叫。
“是吧,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哦。”权至龙原本是想赶紧离开回商务舱换一身衣服的,想起刚刚那个女孩看到他的眼神,bigbang的成员对们总是宽容的可以,毕竟没有就没有bigbang。
鬼使神差地向乘务员要了晕机药,权至龙将药塞到女孩手里,然后疾步离开。他已经无法忍受这件被弄脏的衣服,哪怕是多一秒钟的时间。
寒暖捧着晕机药,望着权至龙离开的背影,感动地说不出话。
这算是真真正正地第一次见面,以前都是寒暖在舞台下举着应援灯,和千千万万的一起为他欢呼。“欧巴,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