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是又羞又恼。
羞的是被人指指点点,说她仗势欺人;恼的是她堂堂郡主,竟然被小二驳了面子。
这家酒楼规格很高,来这里消遣的非富即贵。
谁没个攀比心理呢?
那些身份地位不如她的都能有个雅间,她却被拒之门外,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上京城混?况且,今日与她一道前来的还有陆行知兄妹。
若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很没面子?
安宁郡主思量了片刻,命人打起帘子,对那丫鬟吩咐道:“你去与里头的人说,本郡主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让他们让出一间来。”
丫鬟正下不来台呢,得了主子的命令,立马从荷包里掏出一沓银票,高声将安宁郡主的话重复了一遍。
只可惜,没人愿意买账。
能在这里订下位子的,谁没点儿背景?再者,这里的房间并不是有钱就能预订的。同样的价格,端看东家看谁更顺眼。
故而,能坐在此处看赛龙舟,也是身份的象征。
谁愿意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就放弃这份尊荣呢?
就这样,丫鬟接连喊了几遍,都无人回应。
甚至,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
“真当咱们稀罕这点儿银子呢?”
“就算出再多的钱也没用!今儿个这里早就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有个舒坦的地儿看赛龙舟,谁愿意离开?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外面日头多大啊,还是屋子里凉快!”
“此处刚好能将江上的景色尽收眼底,傻子才让出去呢!”
被骂做傻子的安宁郡主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窘迫地都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