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要找到罪证,这难度可就大了,他们现在可在人家的地盘上,四大家虎视眈眈,就算在城主府中,言双双是光明正大盯紧他们的。
段三刀满脸为难率先说话:“郡主,您有所不知,一年中冬季可以说是休养生息,我打听到的通常要到最内年后春天上游的冰雪融化江水开始涨之后才会发生支流淹没农田的事。”
“从时间上推断,大约在春耕后四大家才会下手。”安昭筠很淡定地接过话。
李睿皱了皱眉头:“段教头的意思说眼下他们没什么动作,要抓住把柄寻找罪证更困难了。”
段教头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我仔细打听过了,现在也就堤上还留下少数人看守着,百姓们回家去了,四大家和那些乡绅也没什么动作了。”
“我倒是觉得这时机更好,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最松懈的时候,咱们的机会就来了。”安昭筠有不同意见。
李神医也点点头:“郡主说的在理,老段,我是不懂的,别的不说堤围上你现在要去打探消息应该更容易些。”
“能在那儿守着的就算是四大家的人也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段三刀反驳说。
李睿提点说:“段教头,你说错了,往往不起眼的小角色才容易套出话来,再说就因为他是小角色所以他听的也多,李神医说的没错。”
“三爷说的在理。”段三刀想想说。“我回头乔装打扮亲自去细细查访,手底下的人也分散出去。”
“阿筠,单凭他们在外头打探最多是收集到一些佐证而已。”李睿望着安昭筠。
说来也怪,安昭筠端坐在那儿镇定自若,李睿就觉得她似乎已经有主意了。
“你说的对,罪证还要靠你我。”安昭筠嘴角勾起。
李睿闪神了,安昭筠的微笑的模样就像只心中满是算计的狐狸,还是只很美的狐狸,让他就算明知会被算计却还心甘情愿。
“说说看。”李睿深吸口气稳住。
安昭筠也不废话直言道:“会会四大家主,至于你,言双双就归你了。”
“什么?”李睿瞬间黑下脸
“施展美人计啊!“碧水脱口而出。
“胡说!你懂什么,罚你三日内将我最近给的医书背熟了。”李神医怕安昭筠和李睿怪罪自己的小徒弟抢先罚了,“这叫兵不厌诈,这是计策。三爷好大的牺牲,我家郡主会牢记在心的。”
安昭筠顿时无语了,李睿也哭笑不得。
“切,明明是你这老东西护短,怕三爷和郡主怪罪你那小徒弟。什么叫‘口吐莲花’,马屁拍得天花乱坠,我总算了见识了,真是没眼看了。”
段三刀毫不客气的吐槽令在场的人不由大笑起来,就连原本黑着脸的李睿也绷不住。
“我可以从言双双处套话,但是你想从四大家主口中套话不行,太危险了。”李睿提出条件,“你去见他们我必须陪着。”
“三爷,别忘了,你已经中毒,离死不远了。”安昭筠没好气地说,“还闹腾得这么欢不就露陷了。”
“李神医说了,若真中毒的话人是渐渐衰弱,又不是一下子就完蛋。”
安昭筠将目光转向李神医,见他轻点头,想想也是,中毒的话要半年到一年才会身亡。想到李睿跟着自个儿,她莫名感到别扭,可看着他一脸坚持熟知他性子是没得商量了。
时间紧迫、衡量利弊,安昭筠只能答应了。
“咦,这个时候有人来?”
“没错,洛水姐姐怎么让人进来了。”
段三刀和碧水先后听到远处的脚步声,俩人不禁发出疑问。
安昭筠使了个眼色,在场的人心领神会装作毫不知情,其实个个在猜测谁来了。
“郡主。”司琴一路拎着裙摆飞快跑从院门方向直奔过来。
易水跟着司琴的步伐,她是真急了,短短一小段路踉踉跄跄跑着几次差点跌倒幸亏他搀扶住。
司琴的性子向来稳重,难得看到她如此失态,安昭筠起身疾步走出去迎上前。
见状李睿紧跟在安昭筠身侧,其他人也好奇地跟上去。
“郡主。”司琴见安昭筠就像看到救星般扑过去。
安昭筠伸手托住司琴的腋下:“出什么事了?”
“救救他们,郡主,求求你救救他们。”司琴大口大口喘着上气不接下气说。
所有的人都满头雾水不知出了什么事,李睿转身易水:“你说。”
“郡主,我和司琴这两日扮作外地富商夫妇在街上打探消息,结识了街上银庄的少东家,就是金家的大少爷金勋,刚才他说今日平城要祭水神,还邀请我们俩去观礼。”易水简单阐述。
司琴一把抓住安昭筠的手:“郡主,他们祭奠水神的是童男童女。”
在场的人一听都惊呆了,就听易水接过话:“四对童男童女,一共八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