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价值不菲,雕工精致,绝对民间普通工匠能做得出来,必定是出自皇家能工巧匠之手的精品。
“沈公子,这玉佩可是你的?”周振问道。
“这、这、这……”沈坤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安昭筠接过话:“这块玉佩应该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吧。”
沈坤吃惊地望着安昭筠,没想到她竟然知道。
其实说来也是巧了,安昭筠返身要上马车的时候,见那位逃走的姑娘跌倒之处地上有块玉佩。
安昭筠上前随手捡起,她一眼就看出是宫里头的物件,再加上玉佩上的牡丹与“沈”字,联系事情前后她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宫里头赏赐出去的东西都有记载,想要查并不难,沈坤不敢否认只能说是。
“周大人,玉佩在我手里,算是物证吧?”安昭筠微笑着问道。
“算,不过仅凭这物证……
周振言外之意是证据不充分,安昭筠朝门口方向望了望。
忽然,门口处一阵喧哗,围观的人很快就让出条道。
几个家丁推搡着百姓:“让开让开!”
只见有位胡子花白、神色冷峻身着一品官服的大人在家丁簇拥着上堂来,真是好威风。
“沈阁老!”周振站起身迎上前。
嗯,小的没赢,老的出场的了。安昭筠打量着沈从锦,此人也算是她父亲安太傅朝堂上的对手了, 俩人向来不对付。
沈从锦看都不看周振,他径自直接走到堂上。
眼看阁老大人就这么在堂上正中的主位落座,周振心中不悦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更何况人家比他一个区区的京都府尹可高了好几级。
“周大人,可将人伤了我儿子的人捉拿下大狱了?”
“沈阁老,案子还是审问之中。”
周从锦勃然大怒:“有什么好审的?沈坤受伤,人就在眼前,我刚听大夫说了,沈坤的脚若是没养好的话,只怕会瘸了。证据确凿,你难道还要袒护伤人者不成?”
“沈公子受伤是事实,怕其中有隐情,本官自然是要审清楚再宣判。”周振不卑不亢说道。
沈从锦斜眼瞪着周振:“刚正不阿的周大人这是想要包庇凶手。”
安昭筠听到这里忍不住抢在周振开口之前嘲讽说:“没见过包庇自家儿子包庇得如此理直气壮反而还倒打一耙的。”
“你是谁?”周从锦装作刚刚才看到安昭筠似的。
“沈阁老刚才从我身旁走过硬是没看见我?”安昭筠说完微微躬身,“安昭筠见过阁老。”
“安昭筠?”沈阁老扭过脑袋,“不认识。”
好啊,这是有备而来为沈坤出气的,安昭筠可以断定刚才沈从锦就在外头。
“筠儿,沈阁老位高权重,就算在朝堂上也是眼睛长在头顶只看到皇上,别说你了,就算我他只怕也认不得。”
说话间,安太傅安定邦穿一袭便装从门外缓缓走进来。他没有穿官服独自前来,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比周阁老还要强。
“太傅大人,是太傅大人来了。”百姓们窃窃私语。
安定邦虽然身居高位多年,不过他不爱摆架子,京城中不少人都曾经见过他漫步街头,甚至因为他平易近人还跟他聊过天。
安昭筠没想到父亲竟然亲自赶来了,他是怕自己吃亏特地赶来为她撑腰的。
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安昭筠急忙迎上前去,周振也跟在她身后上前见礼。
安定邦给了安昭筠个安抚的眼神后朝周振拱拱手:“周大人,不必客气,你就当老夫与身后那些人一般,我就是来看热闹而已。”
周振心中感慨万千,同样身居高位,周阁老和安太傅对他这京都府尹的态度是天渊之别。
“您还是那么喜欢说笑。。”周从锦站起来皮笑肉不笑说道。
安定邦诧异地问:“周阁老什么时候兼任京都府尹了?”
闻言周从锦满脸尴尬笑道“没有,没有。”
“既然你不是京都府尹为何坐在这堂上的主位中?”安定邦厉声问道。
沈坤没好气地喊道:“放肆!你这老头怎么说话的……”
“闭嘴!”沈坤愣了下回过神来才发现亲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沈从锦小声加上句:“不得对太傅大人无礼。”
安定邦冷冷说道:“沈阁老,还是下来吧,可别妨碍周大人办案。”
周从锦还真不敢跟安太傅对上,自己本就不占理就算是闹到皇上跟前也是吃亏的。
好不容易周振终于坐上主审的位置,他令人搬来两张椅子,沈从锦和安定邦一左一右坐着听审。
周振说道:“有玉佩为证,沈公子,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的玉佩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