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筠她们仨很是吃惊,秦凝霜真是作孽,好好的人突然就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我能治,刚给她施针让她镇定睡下了。”碧水说到这里不由咬牙切齿,“就是秦凝霜太狠毒了, 她那张脸算是毁了。”
“不就耽搁了一天,怎么就毁了呢?”安昭筠疑惑地问。
碧水气愤地说:“耽搁了我倒还不至没办法,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脸上伤口被人抹了毁容草药,就算医治及时脸也彻底毁了。
安昭筠悠悠叹息,几个丫鬟虽说与珠儿没什么交情,不过听了心里也不好受。
“碧水,尽力而为吧。”
“是,夫人。”
“秦凝霜太狠毒了。”司画攥紧手中的小罐子,“入夜我就去,给她送份大礼。”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司棋恨恨地说。
安昭筠幽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快了,应该快了。”
再说秦凝霜狼狈逃回平延伯府,她不敢从正门进府,偷偷摸摸从后门进入。
回到明霜院后,秦凝霜才想起珠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骂骂咧咧嚷嚷几句也没往心里去。
原本想要空手套白狼,这下没戏了,秦凝霜心有不甘。
望着空空如也的明霜院, 秦凝霜迫切需要银子,想想她起身朝着秦张氏的院子走去。
秦凝霜心惊胆战,怕安昭筠上门找自己算账,没想到却没任何动静,虽然松了口气,不过她总觉得惴惴不安。
眨眼七八天过去了,这天晚上,安昭筠正在安然居大厅上与司琴对着账本,她不经意朝外头看了眼,却见洛水正拎着个人过来。
碧水眼尖诧异地说:“咦,是旺财。”
“夫人,他在外头鬼鬼祟祟,看着就是不怀好意。”洛水进门就将旺财朝地上扔。
“哎哟!”旺财捂着腰起身跪坐在地上,“什么不怀好意?冤枉啊,夫人,小的有要事禀报。”
安昭筠和碧水交换眼色,她会意地起身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虽说是晚上,不过你你刚回来不久就来安然居不大好吧。”碧水没好气地说。
旺财咧嘴笑道:“夫人,事成了。”
“真的?这么快就成了?你真拿到手了?”原本端坐着的安昭筠忍不住激动地站起身来。
碧水半信半疑问道:“你突然出现,就没怀疑你?”
“我的谁的人啊。”旺财挺直了腰板瞬间腰又垮下去,“我说主子让我去办件急事,他就信了。”
“秦明德不只信了,还会觉得你受到重用,想要从你嘴里套话吧。”
“夫人猜得真准。”旺财狡猾地说,“我半真半假透露些许就糊弄过去了,伯爷比过去更信任我了。”
“东西呢?”安昭筠定下神来。
旺财捂住心口一脸戒备瞥了瞥碧水:“夫人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我说话算话,你为我办事,我让碧水尽全力医治你。”安昭筠说完嫣然一笑,“到这个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信任我。”
旺财重重点点头后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东西递上去,碧水接过来递给安昭筠。
旺财解释说:“夫人,这几张纸真的是我从书房暗格中找到的,小的看过了就是几首诗和一张莫名其妙的画……”
“就是这个!”安昭筠伸手接过摊开一看大喜过望。
碧水和旺财视线落在安昭筠手上都愣住了,俩人面面相觑,近距离他们看得很清楚,那几页纸上真的只写着几首诗,最后那页纸上寥寥几笔,甚至还也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安昭筠转向旺财神色严肃:“你刚才来的路上有人看到吗?”
“我的警觉性顶好的,天黑出来,我特地兜了好几圈才偷偷溜进安然居的。”
“碧水,你快将旺财送到安全的地方,一路上别让府中的人见到。”安昭筠神色严肃叮咛,“最近你安心躲着别露面,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
旺财很是不解:“夫人,这?”
“秦明德发现东西不见了,会立刻猜到是你,你继续呆在府中就危险了。”
“这几张纸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旺财不由拍下脑门,“我真是傻,不重要伯爷怎么会藏在暗格中。”
“夫人放心,我会妥善安置他的。”碧水扭身就走,“旺财,跟我走。”
旺财神色复杂,心中百般滋味,不管是明面上的主子还是暗地里的主子,从没人关心他的安危,安昭筠不过是与他交易,却第一时间想到他的安全。
“夫人,有个事小的不知该不该说。”
“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小的不是跟您讲条件,前儿老夫人和小姐来找伯爷,我隐约听到他们说起嫁妆单子。”
“多谢提醒。”
安昭筠郑重其事站立微微躬身以示谢意,旺财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