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司琴回来了,她火急火燎进门来。
“夫人,幸好,幸好!”
“司画,给司琴倒杯水,你喝了坐下慢慢说。”安昭筠淡定吩咐道。
司琴缓过口气后说:“秦明德太不要脸了,夫人,您知道他让人诬蔑你,幸好咱们抢先一步。”
“说说,他诬蔑我什么了?”安昭筠饶有兴趣问道。
“他竟然企图诬蔑你不守妇道。”司琴很激动,“他怎么有脸胡诌,明明是他自己罔顾伦理。”
果然不出所料,秦明德惯用的先声夺人,可惜这回安昭筠早就布置好,抢先一步了。
“回头给府中下人们发点赏赐,告诉他们若是有人八卦说起,实话实说就是了。”
“这是让府里的下人们当证人。”司琴一下明了,“奴婢马上去办。”
“嗯,去吧。”安昭筠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司棋她们一头雾水,司琴姐姐和夫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安昭筠对上她们满脸疑惑,简单地将她吩咐司琴做的事说了说。
“这就是说幸亏咱们抢先见事实真相说出来,要不秦家还要将脏水泼到您身上。”司棋反应快一下子就全想明白了。
“夫人,您打算就这么放过秦家?”司画忿忿不平,“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谁说我就这么算了?”安昭筠脸上闪过仇恨随即又恢复如初。
再说秦明德和秦凝霜的人在酒楼茶馆等人多的地儿企图散布谣言时,发现已经有人将平延伯与家里头那所谓的妹妹不清不白、与寡嫂又纠缠不清的事儿说得绘声绘色。
大街小巷还上了出新戏,暗戳戳传唱平延伯府的事,勋贵世家的八卦向来都是老百姓感兴趣的,尤其是这种非比寻常的桃色传闻更是传得极快。
当秦明德和秦凝霜手底下的人传来消息后,俩人都慌了手脚。
“安氏,必定是安氏做手脚。”秦凝霜说道。
秦明德却不大相信:“她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抢先洞悉咱们的意图?”
“不是她还能是谁?”秦凝霜恨得牙痒痒,“她这是给咱们下绊子。”
“不管是你我之间的事还是月姨娘的事,知道的人不少,或许是府中下人走漏风声。”秦明德脑袋都大了,“现在是不是她的手笔已经不重要了,”
明哥哥
重要的是流言蜚语满天飞,明哥哥,咱们该商议个对策?”
秦明德沉吟着说:“流言蜚语没任何证据,我们要是出手岂不是落人口实,显得咱们做贼心虚。”
“反正这段时间你悠着点,尤其是王月枝那边。”秦凝霜酸溜溜说道。
秦明德不悦地说:“都什么时候,还拈酸吃醋?”
“若想要解决这事,你就听我的。”
“霜妹妹有办法?”
“你不是说安然居有夜行人出入?”秦凝霜满脸算计,“让流言蜚语消失最好的方法就是有更震撼的流言蜚语。”
秦明德眼睛大亮抚掌笑道:“没错,没错,你说得没错。”
话音落秦明德又皱了下眉头:“可咱们什么都不确定,难道还守株待兔不成?”
“哼,不管是真是假,来不来,咱们都要成事。”
秦明附和点头笑道:“还是霜妹妹厉害。”
“说正事,明哥哥,若是能拿捏住安氏,你可别乱提那些无关紧要的要求,你要从安氏手中拿到件东西。”
“拿件东西?什么东西?是主子的新任务吗?”秦明德愣了愣后问道。
秦凝霜露出灿烂笑容:“只要这东西到手,你就飞黄腾达了。”
“真的?”秦明德又是惊 喜又是怀疑,“你确定安氏手上有主子想要的东西?”
“我自然确定,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秦凝霜压低了声音,“眼下咱们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夜深了,安昭筠正要躺下,眼角就瞥到窗外熟悉的身影,她嘴角不由勾起露出真心的笑容。
“你怎么又来了?”
李睿站在外头趴在窗沿对着安昭筠露出笑容,看得出他心情大好。
“有点事回城里,顺便看看你是不是躲在被窝里哭。”
“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睿眼中闪过寒光:“姓秦的真不是东西。”
安昭筠起身走到窗前:“别气了,为人渣生气不值得。”
“小筠儿,你有没有想过秦明德娶你或许本就是个阴谋。仅凭破落的平延侯府,他绝对没有那勇气和底气得罪安家?”
“最初不知道。”安昭筠一脸平静,“后来知道了。”
“这就是你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李睿回京这段时间关于安昭筠的点点滴滴他渐渐了解,对于她的转变他似乎找到答案了。
安昭筠意味深长看了看李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