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在下有一个线索,也不知道是否对你有用?”李豁子面色尴尬,苦笑问道。
“李班头有话请讲,小生愿闻其详。”许文君平静的回答。
“丽江县城北有一个算卦的先生,此人算卦极准,不过他不会轻易开口,也只会接待有缘人。”李豁子叹气道。
“呵呵,你居然相信这些江湖术士的旁门左道?。”许文君忍不住好笑。
“许公子,你别小瞧了这些江湖术士,他们是有真能耐的,十几年前下官也请他算了一卦,之后便有了爱女刘胄。”
刘元凯接了下句,那神情半是喜悦,办事忧愁。
“既然如此,那小生去会会这位先生,问一问祸福吉凶?”许文君仍然持有怀疑态度,一名算卦先生,能有多大能耐?
“许公子千万不要小瞧此人。”李豁子连连道。
“李班头,那你代为引荐给在下了。”许文君并不想泼了刘元凯和李豁子的面子,决定去一趟北城,探一探究竟。
两江北城,历来都是小商小贩的集散地,也称北市,聚集了方圆几十里的村民前来兜售自己的农产品。
不过此时已经到了下午,接近黄昏时分,北市的小商小贩基本已经离开,剩下寥寥无几的固定商铺还在营业。
北城的房子低矮阴暗,远不及闹事那边繁华,却又处处弥漫烟火气息。
李豁子与许文君打扮成寻常百姓模样,来到了北市,此刻果然显得极为萧条,几个中年男子在扫烂在街上的菜叶。
李豁子对此处地理十分熟悉,带着许文君穿街走巷,讲解着北市发生的一些奇闻轶事。
一条巷子即将要走到头的时候,李豁子又是一拐,进入另外一条巷子:“许公子,马上就要到了,一会在下在外面等着你进去。”
“此人果然如此孤傲吗?”许文君觉得诧异无比。
“自古能人异士皆是这样,许公子与他交谈,切忌冲撞。”李豁子慎重叮嘱。
“小生记下就是了。”许文君嘴上答应,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在一处小型的四合院不远处前停住,李豁子指着两扇斑驳的木门轻声道:“许公子,你去吧!”
许文君走过去,抬手轻轻摆动上面门环,发生叮叮当当的声音。
许久后,大门嘎吱一声,朝里打开,里面探出了一张脸来,原来是一个老头,须发皆白,容颜苍老,面无表情。
“老先生可是常逢春?”许文君拱手问道。
“公子认错人了,老朽只是先生的一个门童。”老头淡淡解释。
“小生是……”
许文君正欲自报家门,却不料被老头拦住。
“我家先生刚才便跟老朽说了,一会儿有贵客登门,此人便是秋闱头魁许公子。”老头将门关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许公子请跟老朽来。先生正在书房读书。”
许文君目瞪口呆,他从未到过北城北市,更未涉足里面小巷里的人家,此人怎么一眼便能够识别自己身份?
“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许文君觉得面前老者也不简单。
“区区名讳,不知道也罢,你还是从老朽一起进去,我家先生已经为你备好了上好的香茗。”
老者只是一个仆人,他并没有报出家门,而是温和一笑。
许文君跟着老者身后,往四合院一间主屋走去,之后穿过一间屋子,来到了一间书房,书房后是一个小花园,花园里竹子摇曳。
只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全神贯注,伏案写字。
许文君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静待老者将字写完。
直到老者将狼毫放下,许文君这才上前施礼:“小生许文君见过常先生。”
“许公子,你又不相信旁门左道之术,你还来干什么?”常逢春抬头,一双眼睛直视许文君。
突然,脸色又是突然一变。
“常先生,小生遇到了棘手之事,只想请问吉凶,还望老先生指点迷津。”从进门,到现在常逢春所说的话,没有哪一句不让许文君惊讶。
“许公子,你请回吧,你的吉凶老夫不敢断言。”常逢春目光移向了别处,便不再与许文君对视。
“先生此话何意?”许文君又是一怔。
“老夫很是诧异,许公子原本有血光之灾,却不知道为何躲过,好似涅槃重生一般,故而公子所说吉凶,老夫实在不敢妄下结论。”
常逢春相面无数,今日遇到许文君,却让他胆战心惊,此人气场太大,将来绝非寻常之人。
“常先生,小生的确有事请教于你,近日丽江发生了少女失踪之案,县令刘大人让小生协助破案。”
许文君道出了实情,未作任何隐瞒。
“原来是刘元凯的主意,他的千金可好?”常逢春微笑问道。
“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