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动什么手?”许文君露出疑惑的表情。
“许公子,你如此聪明之人,怎么还不能理解呢,朱某是在提醒张员外早点送你上路。”朱元奎低头喝酒,头也不抬。
“张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许文君看向了张振才,一脸失望地问道。
“贤弟,你的确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你知道得太多了,愚兄不想在心惊肉跳中生活,所以你必须要死。”
张振才声音温柔体贴,像是在与许文君商议一般。
“你确认你杀得了我吗?”许文君苦笑问道。
“在你没有喝酒之前,我的确没有这个把握,但你喝了酒之后,我便没有这个顾虑了,你看上去跟常人没有什么分别,
其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你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张振才笑眯眯喝酒,露出几丝遗憾只是。
“应该是驴更为合适吧?”许文君提醒道。
“为什么?”张振才问。
“卸磨杀驴嘛!”许文君慢条斯理喝酒,根本不在意酒里面是否下了毒。
“朱六。”张振才大喊了一声。
厅外的朱六带着几名家丁匆匆而至:“员外,你有何吩咐?”
“送许公子走吧,让他尽量走得舒坦一些,我是一个心肠软的人,不忍心看到他人痛苦。”张振才怕别人痛苦,自己却是异常痛苦。
举起酒杯,对着许文君叹气道:“贤弟,愚兄也能送你至此了,来生你就投到普通百姓家里,别锋芒太露。”
“谢了!”许文君依旧平静喝酒。
朱六过来,仍然很客气:“许公子,走吧!”
“滚,你只是一个奴才,不配跟我说话。”许文君压根不去看朱六一眼,仍旧慢条斯理喝酒。
朱六的一只手搭在许文君的肩上,用力一抓,再往上提。
若是不出意外,许文君被被朱六提起,再扔到地上,之后涌过来一群打手,对着许文君一阵毒打。
只可惜,真就出了意外。
看似中了毒的许文君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朱六再次用力,满脸涨得通红。
许文君反手搭在朱六手上,另外一只手抓住朱六的腰带,冷哼一声,双手用力往上一举。
轰隆咔嚓一声,朱六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一张八仙方桌碎成了两半,盘子,碟子散落一地,朱六躺在了盘子和碟子上面,浑身淌着血,叫苦不迭。
张振才和朱元奎跳了起来,退后了几步。
再看许文君还坐在椅子上,未曾挪动半步。
“朱六,你是怎么搞的?”张振才惊讶道。
“员外,许公子力大无比,好像没有中毒。”朱六哆哆嗦嗦,爬了几下竟然没有爬起来。
两名家丁走过去,将朱六搀扶起来:“六爷,你先起来再说,我们人多,就算他没有中毒,又能怎么样?”
“张端,张端的人呢?”张振才大声喊道。
张端匆匆跑过来,满头大汗:“员外,你有何吩咐?”
“召集所有家丁,将许文君拿下。”张振才浑身颤栗,怒不可遏。
张端退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几十名家丁涌了过来,手里拿着各种家伙,气势汹汹。
张振才与朱元奎站在一处,两人对视一眼,朱元奎苦笑问道:“张兄,你不是说你做得万无一失吗?”
“谁知道会是这样呢?”张振才呈现懵逼状态。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让大家动手啊!”朱元奎看到许文君目中无人,在张振才耳边不停催促。
“朱六,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张振才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形,气得哇哇乱叫。
许文君被二十几个家丁围住,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
“员,员外,刘,刘大人在府外……”
张端刚刚下去不久,又是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他来干什么?”张振才听得心里一惊。
“刘大人不说,小人不敢多问。”张端战战兢兢答道。
“朱六,你赶快将许文君拿下,我这就去迎接刘大人。”事已至此,张振才也只得兵分两路。
“张员外,本官已经是常客了,何须你劳师动众去接,我已经来了。”大厅外,传来刘元凯爽朗的笑声。
张振才冷汗淋漓,急忙迎出:“刘大人,你亲自来到小民寒舍,小民受宠若惊,不胜荣幸。”
“张员外,你这也叫寒舍吗,与县衙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刘元凯冷笑答了一句。
看向了张振才所处的大厅,布置得极为奢侈,只是那一地的残羹破碗,着实有些刺眼,与富丽堂皇的大厅格格不入。
“刘大人过奖了,这里已经是小民最奢侈的地方了,平日里不过是用来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