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袁鸿礼奇怪,就连周依白也是有些奇怪。他们是让这大夫来看病的,可不是来胡搞的。
只是,袁鸿飞就在旁边,他没说话。而且这个大夫还是袁鸿飞请来的,周依白自然也不好质疑。若是周依白质疑这个大夫,岂不是也有不相信袁鸿飞的嫌疑。
袁鸿飞当然不知道周依白心里的弯弯绕,不过就算知道了,估计他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
见到林大夫没有回话,袁鸿飞则是开口调笑道:
“林大夫,莫不是杜子美的诗当真能够治病?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让鸿礼念他的这一联诗?”
袁鸿飞的话说完,稍过了一会儿,林大夫才开口说道:
“抱歉了,鸿礼公子,刚才需要听公子的声音,才没有及时回答你的问话。”
对于林大夫的刻意解释和道歉,袁鸿礼很受用。袁鸿礼并没有追究什么,只是开口说道:
“无妨。”
对袁鸿礼道了一声歉意之后,林大夫又转头看向了袁鸿飞。林大夫一边解释着袁鸿飞的疑问,一边夸赞道:
“袁公子博学多才,竟然连杜诗治病之说也知道。不过,我让鸿礼公子念这联诗,并非杜诗能治病,而是想听一听鸿礼公子说话时会否有异常。”
听到林大夫的话,袁鸿飞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对这位老大夫不由得更加地敬重。
紧接着,林大夫看向袁鸿礼,又开口说道:
“鸿礼公子说话时有些中气不足,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大问题。至少说话时没有异常的味道,内里问题并不多。”
听到林大夫的话,众人皆是点点头,表示赞同。林大夫没有停下,一边观看着袁鸿礼的状态,一边儿又开口问道:
“鸿礼公子除了身体移动会感觉疼痛外,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袁鸿礼略作思考,便开口回答道:
“我好像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感觉除了有些痛,没其他什么问题。”
“哦,那是怎么个疼法呢?是剧烈疼痛还是有些地方隐隐作痛?是断断续续地痛,还是持续性的疼痛?”
袁鸿礼没有思考什么,直接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林大夫听了,点点头,开口说道:
“那就好,这么看来没有牵动额外的疾病,只是单纯地被人殴打所造成的皮外伤。”
大家都认真地听着林大夫讲话,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林大夫说得很详细、很具体,说的话也非常令人信服。
没有关注众人的表现,说完这个问题之后,林大夫又开口问道:
“鸿礼公子,现在你的身体会不会出汗?”
“未曾出汗。”
“那耳朵、眼睛有没有感觉不适呢?”
“没有。”
“……”
林大夫问了很多问题,看得出来他在看病时非常认真。同时,在询问问题之时,林大夫还在给袁鸿礼把脉。
“鸿礼公子,你将右手手腕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把脉的时候,林大夫一边问着问题,一边也说着把脉得知的病状。众人静静地站在旁边,只听林大夫开口说道:
“脉涩而沉,脉细且缓。简单来说,就是气血不足,脉象表现微弱、绵延,不够明显;气血不足,血管充盈不足,脉搏较细;气虚供血不足,脉速减慢。”
林大夫观察片刻之后,得出的这一番结论,只让大家惊为天人。
这个时候,周依白也开口说话了,只听她开口说道:
“那林大夫,我儿子多久能治好啊?”
“如果修养得当,半个月的话就能够完全恢复。”
说完之后,林大夫看了几眼袁鸿飞,便开口说道:
“鸿礼公子并没有受内伤,只是有一些皮外伤。像他这种情况,涂点药水,包扎一下便大体无碍了。另外,我再开几副药,只需要鸿礼公子按时服药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袁鸿飞开口问道:
“林大夫,你每次给人看病,都将症状说的那么清楚吗?一般人也听不懂你说的这些吧!你为什么还一直说呢?”
听了袁鸿飞的话,林大夫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其实并非我想说,只是我想给病人一些安全感而已。有些病人生病了,宁愿求神拜佛都不愿意来看病,主要还是不相信郎中啊!
况且,我刚才也不过是循规旧例,遵照望闻问切最基本的步骤看病罢了!”
对于林大夫的说辞,袁鸿礼感觉非常惊讶。于是,袁鸿礼好奇地问道:
“林大夫,真的有那么愚蠢的人吗?宁愿去求神拜佛,也不去看病。”
“鸿礼公子,并非他们愚蠢。只是郎中有好有坏,有些郎中收钱看不了病,让那些贫苦人家怎么相信呢?”
说完这些话,林大夫喝了口丫鬟端来的茶,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