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黑一直跑到天明,曹操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了,只知道这附近开始有人烟了。
曹操跳下战马,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蹲在河边稍微洗了一下漆黑的脸蛋,看着河中自己狼狈的面容,不由得轻叹。
“唉,出师不利啊!”
随后站起身,稍微擦拭了一番,牵着战马,找到附近一处看着像大户的人家,打算蹭口饭,顺道等一等夏侯惇他们。
咚!咚!咚!
将马匹绑在外边树上,对着那个有些破旧的大门,就敲了起来。
盏茶功夫后,从里边传出来一道声音。
“来了,莫敲了,门不结实,别给我敲坏了。”
片刻,就见大门打开,一老头探出脑袋看向曹操,问道。
“你是何人?将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掏出来让我检验一番。”
曹操听到这,苦涩一笑,自己是半夜跑出来的,那么紧急的情况,谁能想到第一时间带证明身份的东西啊。
想到这,曹操对着老者拱手道。
“老乡,我乃曹济南处士,行商至此,昨夜突然遭到贼匪袭击,和家人走散了,一时有些腹中饥饿,厚着面皮,前来讨要些吃食。”
说完,曹操就将胸口的玉坠摘了下来,递到老人面前。
老人接过了玉坠,放手里掂量了两下后,笑道。
“这位旅人不必在意,我们沛国的贼匪只劫财不害命,你家人必定不会有事,刚才那些话,只是我作为亭长的例行询问。
这位旅人一看就是面善之人,即使没有证明身份的文书,那也不碍事。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我得谨慎一些,刚好这里还剩一些饭菜,还请您进来吃口热食吧。”
说着,就将大门打开,把曹操领进去了。
等进去后,曹操就有些后悔了,特么的,看着好像黑店啊,居然有数十个拎着刀的汉子在旁边操练武艺。
指着那些汉子,曹操小声问这个亭长。
“亭长,这些人是?”
亭长顺着曹操的手指看去,顿时笑道。
“这位旅人不必担心,他们也同你一样都是借住于此,只不过他们乃是东郡人士。
今天在这住一晚,明天他们就走了。”
听到这,曹操心中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随后紧跟着这个亭长,走向房间,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后,就躺在榻上休息起来。
紧绷了一夜的精神,直到此时,才算有所舒缓。
....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曹操就听到院外传来喊杀声,当即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在心中暗骂。
【这他娘的又是怎么一回事?俺就募个兵,怎么还诸事不顺了。】
随后曹操掀开被子从榻上起来,在屋里寻摸半天趁手的武器后,咬了咬牙,照着房门就是一脚,一脚直接将房门给踹下来了,随后拎起门板,就走到外面。
等曹操来到外面的时候,正巧见一伙士卒模样的家伙,手里拎着制式武器,和院中之人发生了冲突。
曹操眼睛很是毒辣,他一眼就看出来,这群家伙是自己手下那伙兵变的士卒,顿时这心中无名火就上来了,拎着门板就冲了过去。
这大门板被曹操抡的是呼呼带风,擦着就伤,砸到就死。
一时间,骨断筋折、倒地哀嚎者不计其数。
那些东郡的旅人,见此情况,略作犹豫后,就跟在曹操后边,挨个补刀。
....
片刻功夫,这里的事情就被一行人平熄了。
就在这时,曹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心中又是一紧。
“哈哈哈!这位义士当是真武艺不俗,勇猛非凡啊,佩服,佩服。”
曹操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个容貌短小之辈走了过来。
那容貌短小之辈对曹操拱手道。
“东郡乐进,乐文谦见过阁下,阁下刚才好生勇猛,进这心中,忍不住生起了结交的心思,如有冒犯,还望阁下勿怪。”
曹操听到这话,略微放下心中疑惑,不由得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刚才抡门板的情景,随后同样对那人拱手笑道。
“我乃谯县曹济南处士,刚才见有人袭来,一时为了活命,显露了一下粗鄙身手,让阁下见笑了。”八壹中文網
乐进听到曹操这番话,有些沉默了,这个名字好生奇怪啊,曹在沛国是个大姓,但这济南处士是个什么鬼...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乐进摇了摇头,只当自己见识短浅,便索性不在去想,随即看向曹操,笑道。
“还请阁下赏个脸,你我二人喝上几杯,殊不知这个战斗过后啊,喝上两杯酒水,那心肝胃都透着欢愉。”
曹操听到这话,眼皮跳了好几下,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乐进好半天,不由得心中嘀咕。
【为何听此人说话如此别扭,附庸风雅之辈?】
没等曹操继续猜想下去,就被乐进拉着喝酒去了。
....
酒席间,随着几杯酒下肚,二人这话也谈开了,曹操也明白乐进这家伙跑沛国干啥来了,说起来,这事还和颍川人口失踪案有关。
前一阵颍川丢失了不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