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麦子箫那可以说是殷切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她知道那渣心里大概又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渣除了在办正事的时候会把她当人看以外,其它任何时候在那渣眼里她都像是一块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随时准备将她吃干抹尽。
已经决定要把话跟麦子箫说清楚的丛笙放下碗筷迎上麦子箫的目光,正要开口将那十分尴尬的话题拿到台面上来说,麦子箫却已经起身要走了:“我还有些事情要跟知府商量,你慢慢吃,吃完早点休息。”
错过了开口时机的丛笙只能把话咽回去,目送麦子箫离开,想着正事要紧,还是回头再说吧。
麦子箫很无语,这女人刚刚饿狼扑食一般七手八脚把她摸了个遍,原来是为了确认她的属性,她也是服了。装模作样理了理身上的铠甲,一副自己吃了亏的语气道:“我难道还能穿成个男人?幸好我穿着铠甲,不然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
丛笙嫌弃地翻个白眼,她占谁便宜也不会占麦子箫这个渣的便宜,她头上的帽子可还绿得扎眼呢。“麦子箫,我一个星期之前才亲眼看见你跟欧南在我家的沙发上偷鸡摸狗!我会占你便宜?!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占你便宜!”
被丛笙一提醒,麦子箫这才醒悟过来,对她来说是三年前的事情,可对刚穿过来的丛笙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她点点头,表面上好像对丛笙的讽刺毫不在意,却轻描淡写地往丛笙的伤口上撒了把盐:“也是,你才刚被欧南甩了,肯定是恨我入骨了吧?”
“……”丛笙深吸口气,努力压下想给麦子箫一巴掌的冲动,暴力是不对的,跟麦子箫暴力更是不对的,因为她打不过。“请你搞清楚,是我甩了欧南,不是欧南甩了我。”
麦子箫心里对丛笙这一说法嗤之以鼻,当时的情况怎么看都是欧南甩了她吧?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欧南离开得有多潇洒。不过她懒得跟丛笙辩论这个问题,大概这么想才能让丛笙觉得心理平衡一些,她不想跟一个刚失恋的人去辩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说多了搞不好这人还要哭给她看,她可不想面对那种麻烦。“不管谁甩了谁,总之你是失恋了。你说你失恋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可是你拿我撒气就不对了,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穿到这破地方来。”
“怪我?!”丛笙听麦子箫把穿越的事情怪到她头上,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死追我几条街,我们能穿到这破地方来?!你好意思怪我?!为了一杯奶茶就追我好几条街的你好意思怪我?!”
麦子箫被丛笙这么一说也来了气:“我追你?你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你以为你谁啊?我会追你?我是追杀你!”
“……”丛笙深深觉得跟麦子箫吵架的自己是个白痴,麦子箫这自恋狂,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有一丁点错?
翻完白眼视线下滑之时,丛笙看到了旁边桌上的茶壶,再也没有心情跟麦子箫吵架,像在沙漠中见到了绿洲一般,激动地朝着茶壶扑了过去,抱起茶壶直接往嘴里灌。她早就渴得快要脱水了,米汤没喝到不说,还差点被当成奸细给杀了,这会儿能喝到水,简直让她生出了重获新生的感动。
喝完水后,丛笙豪气地擦擦从嘴角溢出的水,放下茶壶坐到凳子上,腿一翘,抬眼挑眉看向麦子箫,开始说正事:“谈个条件吧。”
“什么?条件?”麦子箫嘲讽地笑道:“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丛笙的视线若有意味地划过麦子箫的胸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你说我凭什么?”
麦子箫因为这视线明白了丛笙的意思,丛笙知道她最大的秘密,确实有资本跟她谈条件,不过这建立在丛笙真的能够将这件事情当成把柄来要挟她的前提之上。她并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道:“我救了你几次了,你却拿这事来威胁我,你知道这样叫什么吗?叫忘恩负义!”
丛笙严肃地抬起手,一本正经道:“可千万别说得这么难听,一码归一码,你救过我的事情我记着呢,能还你的时候一定还你,这一点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不过现在嘛,你也看到了,我刚穿过来,而且似乎还是在一个非常不好的时期穿过来的。外面在闹饥荒,初来乍道的我要是不抱住你这根粗大腿,我是会饿死的。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让你收留我一段时间而已,你现在是将军了,收留一个我不算难事吧?咱们暂时互助互利一段时间,等我能养活自己之后,我一定不会再缠着你,你也大可以放心,你的秘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这一点,我也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丛笙是真的被城外那群难民吓坏了,也被刚刚那一出奸细戏码给吓怕了,这地方太不安全,一个搞不好她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虽然知道这样有点厚脸皮有点不仗义,可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麦子箫,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自己,藏在麦子箫这面大旗下躲过饥荒给自己谋条出路。
看着分明想要义正言辞,语气却明显底气不足的丛笙,麦子箫心里觉得好笑,这人手里握着这么大的秘密都做不到理直气壮地威胁人,真不知道是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