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只是这样对朕而言,似有些得不偿失。”
“恕儿臣直言,允禩虽然该死,但他与皇阿玛到底是同胞兄弟,皇阿玛杀了他,在天下人口中难免有所非议,认为皇阿玛不念手足之情。若皇阿玛可以留下允禩两个儿子一条性命,那就足证皇阿玛宽大仁厚,堵住非议之口。”
弘时自觉这话说得颇为中肯,没有任何不对之处,可当他说完之后,却发现胤禛一直盯着自己,以为他听出了破绽,连忙道:“若皇阿玛觉得儿臣说得不对,只当儿臣没说便是。”
“不是,你说得很对,朕虽不怕天下人非议,但能少一些自然最好。”胤禛打量着弘时感叹道:“去了一趟福州,虽说险些丢了性命,但也让你长进不少,想事情也比以前周祥多了。”
弘时目光一松,躬身道:“多谢皇阿玛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