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蝶说的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但又不知道为何有点无法完全赞同她的话。
皱眉沉思,上官蝶赶着他出去,说让冰儿独自静静休息,别打扰了病情。
上官蝶便开始着手准备。
从司徒那把账本全拿了来,借口说要防着那账房先生,自己检查是否有问题,请了几个黑市大佬手下的假账高手,把之前的账簿全部理一遍。
皇宫里来往人应接不暇,宫女太监们忙得更是熬夜妆点布景,三王爷在旁指挥,是这次皇帝钦点的管理人员。
“小顺子,叫那挂灯笼的把左上角的黑线瑕疵给扯了,顺便再从库里给拿个六角漆凳来,左边洛王爷坐的位置还差个
正在进行最后的修整和完工后的维护。
三王爷属根正苗直的保皇党,这种重要节日自然也是由三王爷操办比谁来都让皇帝放心。
所有的皇族成员必须参加,而臣子们,若想不被其他人参一本,此等级别的歌舞宴会表面上庆祝节日,歌舞升平,实则不知觉间安排了一些难以察觉的试探。
偶尔皇帝颁布一些重大圣旨,也会特意选择在这样的吉日公开。
但这样的场合并非什么人都来得起,司徒嫣也算是认识些人物,基本上她熟知一些朋友也好敌人也好都会参加。
“阿酒,要是经受不住就别去了,我不会怪你的。
阿酒气质优雅,同时也是司徒嫣的得力助手兼合作伙伴,上得了大雅之堂。今日却怎么也去不了了,前几日受了风寒,大夫开的极寒的中药,不仅葵水时间推迟了大半个月,
好不容易把药给停了之后来了葵水,腰酸背疼,盆腔不断地抽搐,如一只大手扯着心脏一捏一放之感。
“不行,要是让别人去,我不放心。”阿酒捂着肚子,眉头紧皱,蜷缩成一团于床一角。
司徒嫣叫下人又拿了一床厚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命人赶紧熬几碗红糖姜水,屋子里的黑炭烧得火红。她没有责怪,连忙按住几欲起身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阿酒。让她好好休息,遂自己离开了。
“俊雅,今个阿酒卧病在床,你跟着我去皇家晚宴。”司徒嫣整理衣服,束起垂肩长发,挽成耳后一个小髻,以粉白琉璃珠仔点缀,头戴简旗牡丹鲜黑底色冠,婉约又不失大气。这样也就免去了多余的化妆步骤。
不少妃嫔在重要场合都是浓妆艳抹,远看惊艳四座,近则恐怖如斯,像是顶着颜料盘的人形模版。
司徒嫣光是看着她们就觉得脸上要起疹子,更别说在自己脸上画这么多东西,那卸了妆还不得满脸雀斑。
“我到时没什么抗议的,只是不太懂皇家规矩,怕会抹黑了名声。”俊雅站在司徒嫣身旁一身青衫,活脱脱一萌蠢小书生姿态,司徒嫣不似其他女子那样矫情,除去穿衣洗漱的时间,光是俊雅站在这里离等她,不过半刻钟,便穿戴整齐,拉着他的手便往门外走,本来俊雅腆着脸被司徒嫣逼着站在女子的闺房中就已经够害羞了。
现在司徒嫣还拉着自己的手,这难道是一种暗示?俊雅拼命地摇头,想把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污秽想法晃出脑海。
司
徒嫣转头问道:“你一个人在这摇头晃脑,是脑袋上长虱子了吗?
这就是他毒舌的老板,刀子嘴豆腐心。漂亮的脸蛋善良的心,就是一张不饶人嘴,俊雅刚来的时候还以为嫣老板不喜欢自己,损的他快得忧郁症。后来香儿姐姐开导他,才知道司徒嫣信任谁才和谁开玩笑。
“快上车吧,这大冷天的,满地积雪,冻着就不好了。”白千墨扶着她的腰上了马车。
冬日配备的马车与其他格外不同,即使是车夫,也会有遮挡风雪的隔帘,俊雅不怕冷刻意把这隔帘给拉开。白千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这帘子拉开,万一嫣儿冻伤了怎么办?快给关上。
俊雅转头刚要道歉然后给拉上帘子,就听见司徒嫣从里面传出嗔怪的声音:“千墨,人家是个孩子,你说话态度好一点嘛”俊雅站起一半的身子又被硬生生地给逼着坐下,心里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说不出来的变化。
为何他听见这话,却不是个滋味。
到场的宾客,除了一些不认识的大臣皇子之外,司徒嫣熟识的人都坐在大殿核心的区域。
皇帝位正中,皇后方对稍斜,三皇子和小皇子坐在皇后旁边。
大将军携妻儿余氏和于天放位列左侧,摄政王白千墨携王妃司徒嫣位列左侧二区。
丞相司徒玄凌携公主上官蝶及其众儿女司徒雪等,司徒冰,司徒风,司徒锦因病缺席。
所有缺席人员都会被记录在册,于是,丞相的亲属三名缺席显得尤为明显。
但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倒也没太在
意,太后过目后,只稍稍问了句:“司徒宰相,你这家里怎么三个子女都病了。
丞相冷汗直掉,连忙答道:“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