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本宫问你,你的确没有做过欺负吴媛的事情吗?”顾见初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陈聪,仿佛要将陈聪看穿。
陈聪明显慌了,努力吸了吸鼻子,不停地摇头,“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欺负过吴媛。”
张氏脸上露出一抹着急。
陈聪是个没脑子的,任由皇后这样问下去,早晚会说漏了嘴,可是现在又没有办法阻止。
“可吴媛明明指认是你,吴媛说,当天张娘子去了集市卖采收的东西想换点钱,而你以打猎为借口出了门,只留她一个人在家,她便放下防备地在家里洗了个澡,可是你却半路折返,闯进房间不顾她的挣扎欺负了她,之后更是多次欺辱她,直到最近这一次,被张娘子发现。”
听到这里,张氏和陈聪的眸子中同时泛着掩饰不去的慌乱,皇后所说,除了吴媛这个当事人无人知晓。
可是吴媛当时明明死透了,就算是没有死透,可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能活。
顾见初见这对母子陷入了自我怀疑,继续道,“吴媛还说了,被张娘子发现后,张娘子骂她是个贱人,勾引自己的表哥,就连陈聪也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吴媛头上,说是吴媛主动勾引,你才会不小心犯错,你们母子对吴媛还动了手,甚至差点将她打死,随后你们母子害怕事情暴露,恐有牢狱之灾,便商量着将吴媛丢下悬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吴媛怎么可能和你说这些,吴媛当时明明已经死了。”陈聪被刺激得慌不择路反驳一句。
等到说完后,陈聪才恍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慌乱无措地看向身旁的张氏。
顾见初立即追问,“你怎么知道吴媛当时已经死了,还是说你承认当时对吴媛动手了?”
谢辞安坐在一旁,手指轻点桌面,静静看着面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与有荣焉的笑意。
皇后断起案子来一点都不比大理寺卿差,且皇后会与他们玩心理战。
旁边围观的几位大臣,不由得沉默了,他们确实低估了皇后的能力。
现在他们也能够理解,那些宫妃为何会被赶出宫了,碰到顾见初这样的对手,别说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换成他们也未必能留下。
看来真的要重新考虑要不要将女儿送进宫了。
只有大理寺卿窦从对眼前的情形习以为常了。
顾见初在专心致志地对付这对母子,但那些大臣的小心思并没有逃过谢辞安的眼睛。
谢辞安握着腰间的玉佩,眸子闪过一抹冷笑,这就打退堂鼓了,还远远不够,他要的是动物永远蛰伏在脚下,不再有任何的反叛,和其他逆流而上的心思,别的事情他或许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皇后的事情不行。
陈聪慌张地看了一眼张氏,随即心虚地对上顾见初目光,不停摇头,“没有,我没有动手,我不知道当时吴媛有没有死,我只是猜测而已。”
“还真是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说着吴媛已经死了,一会又说吴媛没有死,看来你是知道点什么,你现在若是老实招供便也罢了,若是不老实说,本宫便只能将你交给皇城司。”顾见初平静看着陈聪。
陈聪惶恐地不停摇头,身体因为逃避,不停地往后躲,“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和,将人带走。”顾见初懒得和他们废话。
对付这样的人,要软硬兼施,对他们太过客气了,反而是容易让他们蹬鼻子上脸,现在他们的精神已经产生自我怀疑,稍稍用刑,便什么都招供了。
云和带着两个禁卫军走了进来,在云和的指挥下,两名禁卫军上前架起了陈聪,不等将人带走,张氏整个扑了过来护在陈聪的身前,“皇后娘娘不要用刑,我招,我全招。”
云和不确定的目光落在顾见初身上。
顾见初摆摆手,云和带着两名禁卫军退到一旁,并没有出禅房。
顾见初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后才发现竟然不是茶水,水中带着淡淡的甜味,但是汤的颜色又和茶汤差不多。
张氏规矩的重新跪好,闭了闭眼睛,叹息道,“前两天吴媛忽然跑来我家,说她被遣散出宫,吴家现在她也回不去,无家可归了,希望我们能收留她几日,正值冬日,今天秋日收的粮食不多,多一个人吃饭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压力,我便想着拒绝吴媛,让她另外再想想办法,毕竟就算是吴家回不去,还有她那个当枢密院同知夫人的姑母家可以去,总好过我们这种庄户人家。”
“可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偏要让她留下,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吴媛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一心软我就收留了她,哪成想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对她存了那种心思呀,有一天趁着我不在家,就偷偷的和吴媛搞在一起,吴媛就算是被遣散出宫,毕竟是宫里待过的女人,我们哪敢随意的玷污。”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不止一次对吴媛起了别样的心思,多次趁着我不在家,和吴媛发生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