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在一边看着,见谢辞安宁愿让皇后别扭地帮人家披衣服,也不愿意上前帮忙,自是没相中宁家姑娘,索性上前帮顾见初将衣服披好。
“你穿得这么单薄,不要生病了才好。”顾见初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面对皇后的温柔,宁玉有些诧异,俯身行礼,“臣女谢皇后娘娘。”
顾见初因为想吃瓜,难得心情好地帮宁玉说话,“既然你是无意冲撞,想必皇上也不会怪罪你吧。”
【要想办法将这个宁玉弄进宫才行,好想看两个好姐妹为了一个男人扯头花,这样也能分散一下我这边注意力,让后宫那些女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宁玉身上。】
谢辞安真的很想问,就不怕宁玉进宫会和舒贵妃联手一起对付她。
这点自信顾见初还是有的,舒贵妃那个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和她争宠,她那个好强的性格,绝对不允许好姐妹比她得宠。
如果还是皇上亲自迎进宫的,想必这对姐妹花反目成仇的会更快。
就在顾见初绞尽脑汁时,谢辞安出声道,“你是哪个府中的?”
闻言,顾见初和宁玉同时露出诧异的神情,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
之前还以为皇上必然责罚,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个反转。
宁玉瞬间打起精神,谨小慎微回道,“家父是临安伯,臣女是他的嫡长女宁玉。”
【什么情况,皇上这么快就想通了,决定将人带回去。】
有时候他是真的很想撬开皇后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忍住了。
“临安伯就是这样的家教?这里是皇家寺庙,不是伯爵府的后花园,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佛寺竟然成了水榭表演的地方。”谢辞安周身夹杂着愠怒。
现场的气氛也降至冰点。
皇上会动怒是顾见初万万没想到的,她还以为皇上会将人封妃。
宁玉第一次碰到这样大的阵仗,顿时吓得结结巴巴,原本是被冻的瑟瑟发抖,现在却是因为害怕,身体抖如糠筛,“皇上臣女没想这么多,臣女只是想借此机会为民祈福。”
宁玉将目光看向顾见初,水汪汪的眼睛中带着祈求。
毕竟之前皇后还为她求情。
皇上动怒,她也不敢求情呀,她就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吃瓜人。
“临安伯既然教育不好女儿,今日朕就替他做主,将人送去静安寺落发。”
宁玉被吓得差点厥过去,她就是想为自己谋个前程,可不想将自己送进尼姑庵。
看着皇上黑沉的脸色,宁玉自是不敢上前,跪行到顾见初的面前,抓着她衣角柔声道,“皇后娘娘,臣女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求皇后娘娘帮臣女求求情,臣女一定会好好反省。”
【一个两个是都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看宁玉哭得梨花带雨,顾见初泛起一丝心软。
虽说是宁玉蓄意勾引皇上在先,但是皇上当时没打算走这边,是她想吃瓜,故意引皇上来的这边,才出现现在一系列的事情。
“皇上,宁小姐在寺庙这般确实不该,只是落发这样的惩罚,对一位姑娘而言,会不会太过严重了。”
“皇后想如何处置?”谢辞安绷着的冷意慢慢缓和下来,甚至还闪过一抹所有人都未觉察的精光。
顾见初想了想道,“不如让宁小姐在家中带发修行一年,来赎罪如何。”
谢辞安立马应道,“按照皇后所说执行。”
顾见初的披风给了宁玉,谢辞安害怕顾见初会着凉,将自己身上披风裹在顾见初的身上。
程颂动作迅速让跟在暗处的宫人,将宁玉处置了,不要在这里碍帝后的眼。
等他们处理完祭祖事情,从慈安寺回去已经是三天后。
恰逢十五,顾见初与后宫的诸位妃嫔给太后请完安出来,就见甬道上遇到的宫人在看到她后,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顾见初起初有些奇怪,并未放在心上,随着越来越多异样的目光,终于引起她的注意。
她对云和招招手,等云和过来后,低声问道,“他们见着本宫在议论什么?”
“奴才不知,奴才一会差人去问问。”云和知道自己去问,那些人会仗着他是顾见初身边的宫人,而不说实话。
顾见初点头应一声,跟在她们身后的温昭仪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娘娘怕是还有所不知吧。”
顾见初眉头轻蹙低声询问,“知道什么?”
温昭仪环顾一周,见其他嫔妃没有跟上,小声说,“最近宫里都在传,慈安寺皇后娘娘因为吃醋,处置了狐媚勾引皇上的伯爵府嫡小姐,还让人家在伯府带发修行。”
起初听到谣言的时候温昭仪奇怪。
皇后娘娘向来不喜欢过问这些事情,更不会因为争风吃醋而让人修行。
闻言,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