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软肋,尤其是在情感上的软肋,最足以致命,是以卓君御根本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在他心里,自己的世界理当无所不利,理当一往无前。
他把自己当成利器,所以不需要软肋也不允许有软肋。
看着那盖着大红盖头坐在床边,双手袖中双拳紧握的尹若兮,卓君御揉着眉心一脸的厌恶。喜娘们还来不及多说什么,甚至于连喜称都还来不及送上,就被卓君御的一声吼给吼了出去。
原本还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只剩下冰凉的冷戾。
尹若兮不知道这卓君御喝了酒,脾气会这么大,是以紧张得不行。一想起那天在雅阁内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身子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下一刻,卓君御疯似的扯掉了她的大红盖头。
烛光里,娇俏的人儿粉黛新颜,眉目如画。只是这明亮的眸子里,却凝着难掩的惊惧之色。她在怕他,甚至于在他靠近的那一瞬,她一下子移到了床角,受惊般盯着他,生怕他再轻举妄动。
“过来,把这身红衣服脱了。”
卓君御的口吻是命令式的,几乎不容拒绝。
可尹若兮哪敢过去,这一身
杀气腾腾的卓君御,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她捏紧了自己的衣襟,“你喝醉了,这床就让给你睡,我可以打地铺。”
卓君御盯着她,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些酒并不足以让他醉成这般模样,只是懒得应付外头那些人,所以才会装醉。可现在听得尹若兮如此言语,见着她那一身大红喜服,整张脸瞬时黑沉下来。
尹若兮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仗着酒醉便上前扒了她的衣裳。任凭尹若兮怎么挣扎,卓君御始终没有松手,那一番的冷戾仿佛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甚至于不管尹若兮的哭喊。
身上的喜服被撕碎在地,卓君御已然将尹若兮摁在了床榻上。眉目间带着半分醉意,半分恼怒,更多的是一种不屑一顾和冷戾,“哭什么,这只是开始。”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你说过,入了侯府,我便是自由的,卓君御,人不能言而无信。”尹若兮抖得厉害,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她从未见过这么凶的人,在尚书府中哪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为何……到了卓君御这儿,便成了这般的凶神恶
煞?
少女的情怀被眼前这男人撕得粉碎,惊恐与害怕,贯穿了她以后的人生。
卓君御笑了,笑得这般嗤冷,“自由?食言?夫人,你是不是太单纯了点?入了这永定侯府那便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那么无论你是生是死都只能是我的。凡事,我说了算。再说了,我卓君御何时在乎所谓的信用?我想怎样便怎样,就好比现在!”
没有任何的前戏,没有任何的怜惜。
卓君御用力,直接刺穿了她的身子。
尹若兮疼得哭出声来,可她越是哭泣,这身上之人越是用力,那一番折辱就毫无快乐可言。有的,只是痛苦和折磨。单薄的身子被翻来覆去,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可每次在她快要死去的时候,他总会给她喘气的机会。
于是,她便在生与死之间不断的徘徊着。那人狠狠的冲撞着她,直叫她生不如死。有几次,她险些喘不上气来,男人的物件在她的身子里顶到了端口,那种无法自控的战栗与颤抖,顷刻间让她全身痉挛。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到了最后便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再也没了任何意识。
直到身下没了动静,卓君御才像丢垃圾一般将她丢开。喘着气,看着那个昏死过去的小女子,这便是他卓君御的女人,是他的夫人!
可即便是夫人又如何,他此生从未想过要跟任何女人携手一生。饶是尚书府的女儿又如何,就算是九天玄女下凡,也不会成为他的羁绊。
然则有些事情,终是亲者痛仇者快,如今的信誓旦旦来日便会成为刻骨铭心。今日的不屑一顾,换来的将是后悔莫及。
可惜,这世上没有过不去,只有回不到过去。
御书房内,李勋瞧着那花灯,双手颤抖的看着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笔迹。
是的,是她!是她!
大燕时期,文昌帝甚是宠爱幼女云华公主,是以大燕境内不许任何人与公主重名,所以即便有一两个重名,却也不可能有这般字迹。
傅云华昔年的字是文昌帝亲笔所授,手把手教的,所以这笔迹……错不了。
“微臣关照过五城兵马司,是以任何与前朝公主有关的事情都必须上报,即便是凑巧也当详查,是以……这东西应是元宵那一日留下的。花灯燃尽,剩下的便是这许愿纸,因搁浅在岸
边才被人捞起。原想草草处置焚毁,谁知却见着上头有云华二字,便赶紧送了府衙。”杨云锡俯首行礼。
“都下去吧!”李勋捏着纸条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