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清明。
两分钟后,布鲁的舰队收到消息:蛇形人的总舰发生爆炸。
冰天雪地的感觉一瞬间袭上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
“言曜”南星低声喃着,身体要勉强支撑住才能维持不下坠。她红着眼眶:“布鲁,刚才闯进蛇形人老窝的是言曜?”她不死心,连着问了好几遍,嘴唇苍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布鲁沉痛地点头:“dc特级战机,的确是上将的。以前也发生过战舰爆炸的意外,我想上将能够脱身。总之”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气,再无法说下去。
“深渊”对言曜的束缚力有多大,他们早在以前就目睹过。那个时候,他失踪了一天一夜,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伤,脸上的表情也跟平日的冷静大相径庭,失了魂一般,走路都能撞到旁边的椅子。若是这次爆炸,他能够脱险,是要多大的幸运?
南星低泣起来,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疼痛。周围的人都静默不语,悲伤的气氛流转在众人之间。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最后,这场战争以对方总舰的不明爆炸而结束。
返航的时候,布鲁却收到总部发来的另一条噩耗:消失的舰队,突然出现在塔斯防护圈外,并且被卷入这些天不断长大的未知能量团中。
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正视在宇宙洪荒中一直流浪的自己?
言曜双眼紧闭,毫无知觉的身体随着战舰的残骸漂浮在冷清空寂的太空中。他的脸色苍白,俨然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不知漂浮了多久,久到他发现自己已经根本没办法分辨这个世界是否存在。
漂泊还在继续。外面世界的种种,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妈,饭做好了吗?”某个时间,清脆而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他猛地一惊醒,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院子里。
呵,真是讽刺又让人高兴。言曜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怕破坏了这份美好。
远处的砖房里飘出炊烟,院墙外路过的农人挑着一箩筐红薯“哼哧哼哧”地走远,隐隐可以看见他戴着的草帽。院子不大,墙角蹲着一只黑狗,正耷拉着耳朵在阴凉处睡觉。
正午,太阳有些刺眼,照着地上的水塘,发出辣的光。远处的知了聒噪地喊叫,热浪翻滚在院子的周围,连树荫下的鸡也竖起羽毛,不声不响地蹲在坑里。
不多时,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儿穿着拖鞋半眯着眼从屋子里出来,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她赶好院子里的鸡,又从鸡窝里掏出两个蛋,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廖琴正擦着手从屋子对面的厨房里出来:“过会儿去给你爸送饭,记得让他晚上买瓶酱油回来。”
余湛把蛋递给母亲,顺便向她伸出手:“你给我钱,我自己去买不行吗?”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门牙微微露出来。
廖琴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个小兔崽子,就知道吃回扣。要中考了,也不知道在家看看书,整天睡懒觉。你看看今天睡到几点才起来?让你帮着我赶一下鸡都吼了半天,要是你爸在家,指不定要怎么收拾你。”
“妈!”她捂着被打的地方,嘴巴瘪起,“前些天我去舅舅家,人家在教书,都说了让我保持好心情,别整天想着考试的。你干嘛管这么多啊?”最后那句话的尾音有些撒娇的成分,正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儿该有的娇媚和得意,挠着言曜的心脏,让他有种流泪的冲动。
廖琴从兜里拿出一张十块的钱塞到她手里,嘟哝着:“就你道理多,考不好跟着镇里的人随便嫁了,你还不想去大城市里见见世面啊?”
他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眉头皱得比什么都深。
女孩儿“咯咯”地笑起来,十四五岁的年纪,眼神儿还是清澈而透明的,头发又软又细,在阳光底下泛着诱人的光彩,连尘屑也忍不住在上面跳动。
“我要嫁也嫁军人,又高又帅的。昨儿在电视上看了,那才叫一个威风呢!”她仰着头,带着这个年龄段女孩儿向往爱情的美好神色。
廖琴摇头,转身把她推进屋内。
半个小时后,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周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余湛提着一个保温瓶从屋子里跑出来。
廖琴站在门边,递给她一把太阳伞:“别中暑了。”
“我知道了。”余湛撑开伞,眯眼打量了一下远处的滚滚热浪,转身走到太阳底下。
言曜迷茫地看了一眼屋内,转身跟在女孩儿后面,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他踩着她走过的脚印,小心翼翼地走在石板路上,鞋子却没沾上半点泥。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男主杀人了,其实也不算,后面会说明哟。
接下来就是上将在地球的隐身生活,他看到女主,却不能触摸,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嗯,想要积分的童鞋留满25个字,二货会送积分。大家都不留评,这文的积分送不出去了惹
摊手。
现在基本是隔日更,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