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缠在脖子上,胸脯剧烈起伏。她不再咬他,反而压抑地哭泣来,哭的动静也不敢过大。“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到最后,她的哭泣的声音也开始变调,像失常的闹钟一般刺耳。
她开始瘪着嘴哀求他:“我会走得远远的,带着他走远。”
这是什么话?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言曜红着眼睛看着她,捏住她手腕的双手松开又握紧。长腿被她踢得发疼,但这点痛,比起她的遭遇算得了什么?但他的确被她无意间说出的话伤透了心,心里被无数根针扎了一般密密匝匝地疼。
“乖乖,别这样。”他说着轻柔的话,企图让她平复下来,“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身下的人毫无章法地哭着,流干了这二十几年来的悲痛。她皱起鼻子,表情委屈得像个孩童,身体逐渐软了下来。
外面的星空开始消逝,随之而来的是玫红色的云层。许是闻到了家乡土地的味道,她的哭声开始变小,瘦弱干小的身体也没力气再闹腾下去,歪着头把自己陷进被褥里。言曜硬撑着才没让自己冲出去杀人,整个人瘫倒在她旁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蔚蓝舰’即将登陆空军第一基地。”冰冷的机器声响彻整个空间,随着一阵巨大的金属呜鸣声传来,那股令她安心的气息越来越浓。到最后,她闭上空早已空洞无神的眼睛,整个人昏死过去。
清晨,隔着薄雾,被夹在大山之中的空军部开始活跃起来。偶尔可以听到新兵训练时响亮的哨子声和吆喝声;战机在空中飞行时气魄而动人的声音穿透云霄。
言曜侧起身体,将她纳入怀中。胸膛被她背上的骨头刺得有些疼,他迷茫地循着她的双手,颤抖着紧紧捏住。
言曜没离开几个小时,元老院就下了逮捕令。当晚,陆军部第二基地涌入一大批高等官员,手上拿着特批的文件,清一色的威风凛凛满脸傲气,西装包裹下的臃肿身材故作挺直状。
十分钟后,头发凌乱,下巴生了些细细胡渣的陆军部上尉便被押了出来。他的脸色倒是没有多大的异样,只是被束缚在能量团里,身体除了能走动,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陆军部基地周围住的一些普通民众听闻消息后赶来,情绪激动无比,在栅栏外围大声抗议:
“放了言上尉!”
声音堆起来,一波接着一波。
言震平时为人怎样,民众最是清楚。在他们眼里,这群鼠目寸光靠着帝国税收吃饭的政要人员简直就是水蛭,诓骗了大家的劳动成果不说,还越俎代庖,做起言曜的工作。
塔斯军事系统的坚不可摧,从来都是民众给予自己安心情绪的一个保障。这也是言曜能一直深得民心的重要原因。如今言震被抓,内心长期积累下来的不满,让他们做出这种过激的行为。
“大家请安静一些!”一个满脸写着权威的老头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被人簇拥的身体站得笔直,“东区上次发生的事故有多严重,全国人民有目共睹。我们怎么可以让罪犯在眼皮子底下逍遥自在?言震上尉在你们的眼里或许能干明事,但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放了他,怎么对得起东区那一片冤魂?”
听到这话,抗议的声音倒也渐渐平息下去。
但还是有人站出来反驳:“视频可以作假,你们还没立案审查,怎么可以定罪?”
“对!不是说开庭之后才能判罪的吗?”
“这种做法有失偏颇!”
“”
一个人激起了话题,一群人跟着附和起来。北辰站在一旁,脸色平静无波,倒显得像是无事人,心安理得地看起好戏。
民众又开始激愤起来。代表发言人动作慢条斯理地从属下手里拿出一张签了字的文件,上面大气磅礴的字迹展现在众人面前。这下,北辰再也无法镇定下去了。
“昨天下午,由国安部发过来的君上亲自签署的逮捕文件。”
这话一出,除了那群满脸写满“得意”二字的老头,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这次事件严重程度不是大家所能料到的,东区现在基本已经无法正常运转下去。缉拿言震归案,是上级做过缜密思考的行动。希望大家能尽量配合!”
装备整齐的军人将言震押上战机,留下表情愤愤的一群人。夜风吹拂起来,众人一一赶回家,陆军部前的探照灯映得天空瓦亮瓦亮的,塔斯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政坛杀戮。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
二货在上制图课,请为她点根蜡烛。
二货君有话带来:有时候折磨人的不是现实的残酷,而是时间的漫长。(百度搜更新更快)女主疯了很正常,大家干万要给予同情;另外,或不要把男主想成清冷高贵的救世主,他的内在属性其实比一般人要脆弱敏感,而且很偏执,不知道大家看出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