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脑子更是有一刹那的空白。
但奇异的是,她似乎并不抗拒,他身上的气息,还是那么熟悉又亲切。
只是,这口气,她却是咽不下来的。
趁着他忘神的时候,她果断地咬了下去。
“嘶”的一声,只见他的五官扭曲了一下,因为突来的疼痛,所以不得不暂时放开了她。
“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这么会咬人?”
那一咬,的确是下了些重口的。
“你这是谋杀亲夫!”他沉声控诉。
“谁叫你动不动就想欺负我,使唤我的?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对我动手又动脚的!不然的话,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情况,我还是会咬你!”牡丹不服输。
“好,咱们就看看是谁咬谁……”
千夜洵微眯起眼,以前那个倔强不服输的半夏,又回来了。
他已经许久不曾放纵过自己,低头便朝着这女人的脖劲咬了下去。
当然,他也是有分寸的,不会真的下很重的力道。
“疯子,你就是疯子!”
事实证明,最后遭殃的还是牡丹自己。
她躲闪不及,甚至有几分欲哭无泪。
“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样没有风度,怎么可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千夜洵反以此为乐,“我就欺负你,而且只欺负你,怎么了?你是我的娘子,我不欺负你,我欺负谁去!”
他要把过去失去的,统统都要补回来!
“停,你停下来!你要沐浴更衣,我留下来服侍便是!只要你现在能停下来,一切好说!”
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牡丹也是真的怕了。
这里毕竟是浴房,谁知道这府里的下人,还有婢女,会不会突然就闯进来呢。
如果他们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撞见他们现在这样拉拉扯扯,而且衣冠不整,会怎么想怎么看?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千夜洵仅存的理智,也告诉他,浴房实在不是一个舒适的好地方,这女人,自从他认识的时候起,面皮儿就特别的薄。
倘若她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他就在这小小的昏暗的浴房里要了她的话,估计她这心里多少会留下些不太愉快的舒适的记忆。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因此他还必须再忍一忍。
“行,这可是你亲口答应了我的,不可以反悔!”
他总算还是满意的,这才松了口。
“我人都在这里,你还怕了不成?”牡丹小声地怨念道。
果然,达成‘和解’之后,他这才主动放开了她。
不过,他还是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霸道的宣告。
“半夏,你躲不了的,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
像
是宣示他的主权地位,宣示她是归他所有的。
好在他言而有信,没有再过分纠缠他,老老实实地站在了浴房里。
“还不过来替为夫宽衣?”
其实沐浴更衣这些小事,在宫里的时候,偶尔疲累之极,是交给身边的宫人服侍的,正常的情况下,他是不需要人贴身服侍的,从来都是自己来。
但今日,面前摆着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好好地利用起来,岂不是可惜?
他只是提前让她尽快地适应,适应有他在身边的日子,适应他带给她的亲近与亲密。
牡丹硬着头皮上前,开始替这位霸道的君王宽衣。
外衫褪下,还有里衣。
“继续啊!”
千夜洵很享受这个过程,尤其是喜欢微眯着眼,看着服侍自己的女人,脸红到了脖子的羞赦样,他就更加的欢喜。
十指轻捻,为了避免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牡丹还是闭上了眼。
“孩子都为我生了,还这么怕羞,这可怎么办?”
谁知道,千夜洵却故意伸手,将她轻轻一拉,然后她就跌向了他的怀中。
里衣已经褪掉,她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同时也感受到了火热。
像被烫到了一样,她想要迅速地后退。
可是千夜洵哪里肯,“我就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啊!”
“你就知道戏弄人!”牡丹不满地睁开了双眸,只是当眸光落在对面的男子身上时,她愣了在那里,嘴巴也因为惊讶而张得很大。
“你身上……”
原来,她睁开双眸的时候,看见的不光是千夜洵光着的上半身,她还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痕,有些是新的,有些已经是陈掉的旧疤,密密麻麻的。
第一眼望过去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触目惊心。
没有登基以前,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