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道。
“妾身想进宫,亲自向皇后娘娘道谢,不知皇后娘娘明日可否有时间?”
皇宫不比其他别的地方,自然得先进行通传。
只是宫人恐怕已经被授了意,直接就回道,“娘娘正好也在念叨着夫人呢,娘娘要是见到了夫人,肯定会更高兴的。”
刘氏这才没了后顾之忧,等到第二日的时候,早早地起来收拾好了自己,还刻意对着铜镜,让下人帮她上了个妆,让她看起来不至于那么苍老,以及瘦弱。
等到了昭华殿,半夏望着这位打扮一新的生母,心情大好。
“娘,您以后出门的时候,就叫府里的丫头,这么为您好好妆扮一下,真的好看!”
显
得年轻不说,脸上的老态,还有苍桑,也掩盖了不少。
“娘娘,真的好看吗?”刘氏有点不太自信,本来在府里的时候,婢女已经帮她弄好,她自己对着铜镜,只觉得莫名的奇怪和别扭。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铜镜里的自己,究竟是变得奇怪了,还是变得更好看。
“当然,这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要金装,这女子呀,就是该好好地妆扮自己,几十年的岁月匆匆而过,但岁月在人的脸上和身上留下的斑斑印记,可是却显眼的。”
半夏是真心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回头我再挑些好看的首饰,差人给娘送过去,这好的衣裙,也得好的首饰来配,才能撑得起来,不是吗?”
在那些阔太太们眼里,这女人的首饰,代表的就是女人的脸面。
谁身上的首饰名贵,谁存在的意义,就更有价值。
相反,谁若是穷得叮当响,那自然也是遭人厌烦的。
“不用,娘现在什么都不缺,娘挺好的,已经很知足。”刘氏从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这件事,娘就听我的吧,另外,娘还是中午留下来一起用膳吧!”正好,半夏一个人呆在这偌大的宫殿里面,也是烦闷得慌。
想要出宫,结果皇上那边传来圣令,不可以!
虽然她也知道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但她就是在这宫殿里面觉得憋得慌。
成天也无所事事,她厌烦这样的无所作为。
饭桌上,刘氏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试探问道,“半夏,这在外面买新宅,花费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娘手里没什么钱,不过,娘向你保证,这笔银子,等娘日后有了银子赚了钱,慢慢还你,虽然不能一次性地直接还上,但聚少成多,一点一点地筹备,还是可以完成的。
新宅子是她住进去的,这
笔银子自然也得她出。
“您还要还什么银子呀,这宅子呀,就是给您住的,孝顺您的!”半夏这才明白,原来为何自己生母这么在意,以及紧张的原因。
“可是这不是小事,这银子不也还是皇上那边出的么……”刘氏主要是忌惮着皇上那边。
“您就别管这么多,反正您安心在里面住着便是,您是我的生母,将我养大,难道连一座宅子,孝敬给您,也做不到吗?”半夏很自责,“还有,娘,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想办法,把你早接出来的。”
早一点从尚书府出来,就能少受一些委屈。
“半夏,别这样说,早些年,娘也知道,你和女婿都不容易,那个时候你们能好好的,能避开所有的灾祸,娘已经都要谢天谢地,如今情况只是不同,半夏,你答应娘,和皇上一定好好的。”
当娘的, 总是会有这样,或是那样的担心,而且这种担心,好像永无止尽,直到自己生命终结,无法再顾及儿女的那一刻,才会消停。
“娘放心,我们一切都很好。”半夏点了点头,现在的日子,对她来说,真的也很不错。
“听娘的,早些为皇上诞下个小皇子,或是小公主,生孩子宜趁早!”不知不觉,刘氏就将话题自然地转到了子嗣的传承问题上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民间的普通百姓,都很在意子嗣的传承,以及香火的延续。
更何况对于皇室而言,子嗣的繁昌,也意味着国家的国运。
“娘,这种事也得慢慢来,不是吗?”半夏急忙又扯出别的话题,想要将这事就这样揭开过去。
怀孕生养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决定做主的。
和孩子,也得要讲缘份,缘份到了,孩子自然会来。
相反,再着急上火,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