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可不想失去一只耳朵,否则的话,以后叫他还怎么在蛮族混,还怎么威风凛凛?
半夏还是不松口,死,对她而言,已经无所畏惧。
既然现在她已经落入了虎穴,想从这里全身而退,只怕并不容易。
与其继续承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凌虐,还不如选择和这个男人一起鱼死网破。
反正她死,她也会拉着这个男人一起坠入地狱。
能咬死这个蛮族人的首领——最大的王,她也算死得值得,替榕城的百姓,除了一个大祸害。
阿克敦可不想死,更不想失去自己的耳朵,在恼怒之下,他反手一个巴掌直接朝着半夏的小脸扇了过去,这一巴掌,用了他接近七八成的功力。
巴掌又响又脆,打得半夏眼前直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向她袭来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就松开了嘴巴。
阿克敦的耳朵,这才得以逃过一劫。
半夏是真咬,可不是做戏
,现在嘴巴四周还血淋淋的,当然全都是阿克敦耳朵上的血,并不是她自己的。
那个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这么一折腾,阿克敦先前的那几分贪恋,被折腾得已经烟消云散,现在只剩下滔天的怒气。
“看来你一心想死,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想死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掉,我会一点一点地凌迟你,休辱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既然这个女人不肯委身于他,又不安分守已,那么他只要继续关着她,拔掉她身上所有的羽翼,然后折磨她,等到她自己承受不住求饶的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你杀了我吧,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半夏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为蛮族人的阶下囚。
“我不会杀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有,你若是一心求死的话,哈哈,大不了我就拿整个榕城的百姓,为你一起陪葬!”此时的阿克敦,像一个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厉鬼,凶残又冷厉。
“你想攻下榕城,只要有千夜洵在,你觉得你有攻破城门的希望么?”半夏想笑这个男人太自在,太自以为是。
倘若榕城这么好攻破的话,只怕这个人现在也不用长期亲自驻守在这里。
“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先前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我弄到这里来的吗?现在,我来告诉你!”阿克敦为了彻底叫这个女人死心, 但说出了自己谋划许久的计划。
“在这个营地里面,有一条秘道,直接通往你们榕城,准确地说,通往你住的官邸,我的人就是利用这一条秘道,直接从地下,去了官邸,然后将你弄了过来,哈哈,千夜洵大概到现在,也还没有发现秘道的存在吧,不过,就算他已经发现,也无所
谓,他若是有胆子从秘道里面敢过来我的地盘,那么我就叫他有来无回!他带多少人,我就叫多少人葬身在密道里面。”
半夏惊惧不已,忘了自己面前的处境,现在担心的,是榕城百姓的安危,以及千夜洵的安危。
一旦让千夜洵知道自己消失了不见的消息,恐怕这个男人,在榕城会掘地三尺,至于阿克敦口中所说的秘道,如果真的直接通往官邸,那么发现这个秘道,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现在突然惧怕起来,她一点儿也不希望千夜洵来救自己,尤其是走秘道寻过来。
她一个人死不足惜,万一连累了他,连累了整个榕城的百姓的安危,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榕城城中的情况,你从未到过官邸,又如何能够准确地将秘道挖进官邸之中?难不成,城中有你安插的内奸?不,内奸也做不到这一点,恐怕,是军中有人背叛了千夜洵,背叛了榕城的百姓,这个人是谁?”
半夏心思通透,虽处在艰险的环境里,但这点警惕还是有的。
“哈哈,你这个女人,简直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不仅性子野,这脑子还挺聪明的,难怪千夜洵自己就算不能人道,也要把你留在他的身边,倘若你要是跟了我,那我岂不是如虎添翼 ?”
阿克敦这番话就算是赞赏,半夏也不需要。
“那个背叛的人,到底是谁?是你弃了榕城,选择了投靠你?”半夏现在急于想要弄清楚这个背叛者的身份。
不然的话,这个人一日不查出来,就随时有可能是个隐患。
“哟,现在就替你的男人开始担忧起来了?你对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那么上心,怎么对我就这么无情呢,好吧,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反正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榕城,说来你应该也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