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雁固然是没有回暮海找夏大夫过来,可是这事情她也并不准备瞒着蛮王。
这事情倘若是她不知道也就罢了,眼下既然是知道了,自然是要支会蛮王一声。不然日后蛮王从别的渠道知道了的话,又该如何想她?
她和蛮王固然是没有多少夫妻的情分,可是不得不说,他们算是一处的战友了。
事无大小,自然是都要说的。
“王后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蛮王看着过来传讯的耶律青,眼里也不知道闪过期待还是什么。
耶律青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
“儿子不知,母后就说同父王说这个您就懂了。”耶律青摇了摇头,老实说道。
说真的,他这会也是有些蒙,明明就是一个盟会,怎么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他却半点不知道,也是拓跋雁要让他传信,这才告诉耶律青的。
耶律青心情不免有些复杂。自从从覃城回来,他感觉自己仿佛有些脱离了拓跋崇虞的圈子。固然是有蛮王最近委任他不少事情的缘故。可是转念一想,似乎拓跋崇虞对他也冷淡不少。
耶律青想想也不免觉得有些委屈。
蛮王倒
是没在意耶律青的变化,他听到拓跋雁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懂什么……”蛮王嘀咕一声,定了定神,这才摆摆手,“你先下去吧,盟会还没结束,前面的事情你稍微顾着些,至于那块地方派人过去封了,不准出不准进。”
往日这种事情蛮王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插手过,就算是用他身边的大臣,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染指一点。
今天这吩咐就算是临时起意,这里头蕴含的意思显然也足够让人琢磨了。
耶律青也不是傻子,他听到这话,眼睛登时一亮,猛地一抱拳:“儿子这就过去!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看见耶律青这样子,蛮王反倒是笑了笑,挥了挥手:“快去,消息走漏了,就打你的板子,你母后来都不好使。”
耶律青忙点点头:“儿子不会辜负父王的信任!现在就过去准备了!”
蛮王听到这话,顿了顿,倒也没多说什么。
耶律青犹豫了下:“那父王,那边的话是不是还要过去问些情况?”
毕竟箫家和完颜家都不是什么小家族。若是真闹起来,只怕也是个麻烦。
“他们既然没有说,本
王自然不必过问。”蛮王皱了皱眉,“那个箫猛,是该吃些亏,受些教训才好。”
若不是箫家和王后关系紧密,蛮王是真对那箫猛看不上眼。
这后宫里边掌管宫务的女人,除了箫妃自然也是能够找出来人的,若不是王后乐意,箫妃也不见得能够掌管了宫务。
如今这件事情,蛮王也不想管,这事情好也由他们,坏也由他们。
左右箫家是干不过完颜家的,吃吃苦头也好。王后过来说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这个么。
“是,儿子明白了。”耶律青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蛮王给他这任务可不小,在众多兄弟之中,他可算是第一个能够领了蛮王的命令,调配军队的皇子了。
他当然要把这差事做的好了。
蛮王目送耶律青转身离开,沉默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嘀咕一声:“你若是辜负了,倒也没什么……”
若是打了耶律青板子,能够把拓跋雁给招过来,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对蛮族最是尊贵的夫妻俩,相处方式说起来也是有趣得很。
拓跋雁能不见蛮王那是压根不乐意来见的,中间少不了传信的人。
仔细来说,
当初箫妃进宫为何能够得宠,还真是因为她做了段时间来给夫妻俩传信的。
“王上要见王后,又何必绕这么多的弯子?”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蛮王坐着没动,听到这话头也没抬一下:“何必拿我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多丢脸。”
蛮王嘴上是这般说,心里却是想着,今日倒也是个大日子,似乎能够名正言顺的去王后那边的营帐了。
他每次去拓跋雁营帐里头,总是要找些名正言顺的借口。仿佛没个借口就浑身不舒坦,也实在是不想过去一半。
“那就别再挂心王后,省得闹得自己心里别扭。”这人在蛮王身边站定,递上药盏,“今日的药,您喝了吧。”
“那不成,那可是本王的王后,日后可是要埋一块去的,怎么能够不挂心?”蛮王皱了皱眉,似乎对于这人的话很是不满意,“你怎么能够说这话?”
“口是心非,快喝吧。”那人听到蛮王的话,不由得一笑,药盏又往前递了递,
蛮王接过药,抬头一饮而尽,这才看向来人:“夏大夫,当真能成么?”
原来这人也不是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