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崇虞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片刻,他显然是没想到当初在医馆里那个乖巧的醒儿,真的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
他吸了口气,视线移向叶陶八,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更真诚些。
“老人家是小慈的师父?”拓跋崇虞眼神闪了闪,轻笑一声,“我看您和小慈似乎有些争执。”
“瞎了?怎么不找大夫看看?”叶陶八冷笑
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我徒弟有争执?眼睛长在脸上当摆设?”
完颜永望抽了口气,显然是没想到拓跋崇虞这开口不过是说了一句,就被臭骂一番。
这老头说话是不是忒难听?
拓跋崇虞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最后还是吸了口气,忍住了:“能够在暮海重逢实在是幸事,不如我们一道去营帐里头坐坐,好好聚聚吧。”
“聚?”这话听到叶陶八耳朵里面,他可就不乐意了,“你谁呀?我和我的徒弟说话,和你有个什么关系?少来给我插嘴!当真是没个规矩。和你有个什么可聚的?离我徒儿远些,少来一副颇为相熟,能够替她做主的样子,我看着可不乐意。”
叶陶八连珠炮似的一番诘问,自然是弄得拓跋崇虞下不来台。
可是拓跋崇虞下不来台,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完颜永望也不乐意了,他本就对姚念慈多出个儿子有些不怎么满意了,怎么这会还多出个让人下不来台的师父啊!
“老人家,我们拓跋那是懂礼貌,才和你这样说。”完颜永望乐了,“这里可不是那汉人的地界,你知道拓跋是谁么?再说了本来就很熟,又何必装着?姚大夫可住在拓跋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