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云见到这一幕,倒是笑了起来。
“是呀,母后最是不耐烦这一套了。”艳云拿过边上的扇子,用力扇了几下,这才放下扇子,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母后,我这就带她去夏大夫那边了!”
“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这儿?”拓跋雁哼笑一声,“当真是翅膀,见天的想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外头究竟是什么勾着你的魂,每天不忘出去转上一圈。”
还能够是什么勾着艳云的魂?自然是某位国师大人了。姚念慈内心腹诽。
“母后自己找乐子,又不能管我。”艳云吐了吐舌头,拉着姚念慈朝外走去,“母后喜欢的,我可不喜欢。再说了,我这几日不也是在宫里么。”
“你在宫里也没见你到母后宫里待上一天的。”拓跋雁笑,“今日若不是本宫心情好,一定要打你屁股的。”
“我都多大的人了!”艳云听到这话耳根一红,猛地扭头瞪了眼拓跋雁,“母后少说这些话,给别人听到多不好呀!”
要是哪天国师过来,母后再说了这样的话。艳云觉得自己只怕是要钻地底下去才行了。
“给谁听到?这里又没有外人。”拓跋雁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
姚念慈皱了皱眉,嘴巴
动了动,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拓跋雁定定看了眼姚念慈,挥了挥手:“赶紧走赶紧走,可别留在这儿了。”
艳云哼了一声,拉着姚念慈朝外走去。
本来就是,她就算是留着也看不懂母后要做什么,那还不如自己找乐子去。母后这脾气古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显然是改不过来的。艳云早就习惯了。
姚念慈顺着艳云的力道朝外走了几步,忍不住扭头看了眼拓跋雁。
拓跋雁对着姚念慈挥了挥手,脸上有些懒洋洋的。
姚念慈扭回头,脸上有些若有所思。
这位王后娘娘,还是一位练家子呀……
不过转念一想。这蛮族本来就是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再加上拓跋家世代都是掌管蛮族军权的世家。拓跋雁是拓跋家的女儿,她的本事自然是不会差了。
至于她对自己的那点好感……姚念慈眸色沉了沉,显然是拓跋崇虞又私下里对他这位姑姑说了些什么才是。
罢了,自己迟早是要走的,等到她走了,他们就自然明白她不会留下来的。
姚念慈压住心里的疑惑,随着艳云朝外走去。
“姚念慈……”拓跋雁单手叉着腰,看着姚念慈和艳云的背影消失,眼神深邃。
姚念
慈和艳云走出来,走了没几步,就迎面撞上了苏璃。
苏璃显然是没想到进宫还能够碰上自家大嫂的,他见到艳云下意识带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猛地转身就想跑。
“国师大人?”艳云有些迟疑的看着苏璃的背影,“你见到我们跑个什么呀?”
姚念慈又好气又好笑,这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这里有个大嫂站着么!
“国师大人,莫不是我打搅到了,其实您不必避嫌的。”姚念慈温声道。
苏璃后背凉了凉,最后还是转身,讪讪一笑:“原来是艳云公主和姚大夫,我远远看着,还以为是别的公主,深怕冲撞到了。”
“既然知道是我们,就不必躲了吧。”姚念慈笑笑,“我倒是听艳云公主说,这几日国师来得颇勤快,倒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了。”
“呀,问这个干什么呀?”艳云脸一红,忙推推姚念慈,“咱们快去夏大夫那里吧。”
“我只是想到上次在国师府上看到的那名女子。她病的不清,也不知道国师离开,在府上谁去照料了。”姚念慈叹了口气,“她身边可得有人照顾妥帖些。”
司空妤那种听不进去话的,如果没人看着,谁也不知道会闹个什么
出来。
当初就算是和亲这位都敢直接逃婚了,胆子自然是不小了。
眼下在暮海,又不是幽州城,就算是不管,这人也翻不出天来。这要是在暮海,稍有不慎,那可是直接要将苏璃的性命搭上了。
苏璃愣了下,算是明白了姚念慈的言下之意,忙道:“她那边已经让小蒙贴身照看着,最近吃的药也是有些渴睡,倒也不妨碍我出来。我晚些时候回去也会看看的。”
自从见证司空妤在艳云面前,知道这位是公主都能够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疯,苏璃算是彻底死心了。
想要这位郡主拎得清,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困难。
苏璃已经彻底不做指望。关键是这烫手山芋还是他接下来的。若是让姚念慈知道当初其实是他救了司空妤,司空妤不过是误认苏慕白,姚念慈受的那些折腾都是无妄之灾,苏璃觉得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
他可不能再麻烦别人帮他解决事情了。
之前的大嫂或许不会做这种事情,即便是知道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