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一听,险些没气得吐出一口血来,他瞪着司意兰,“谁要你准备,,谁又和你是‘我俩’,,”
司意兰轻笑,几步走到垂着浅绿色轻纱帐的床边,将宋郁放在了榻上。
兰花,无处不在的兰花。
纱帐上绣着兰花,锦被上画着兰花,就连垫在头下面的软枕,上面也绣着一枝接一枝的兰花。
洞中满是幽兰清香,沁人心脾。
而最大的那朵会行走的兰花,此刻正坐在榻边,一双动人的眼眸凝视着动弹不得的宋郁。
宋郁全身僵硬,八月十八那一夜的场景重又浮现在眼前,他咬紧牙关,尽力忍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对司意兰说:“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羞辱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拉着你同归于尽!”
司意兰闻言,勾起唇角,似乎觉得宋郁口中的威胁非但没有半分力度,反而叫人觉得好笑似的。
宋郁看见他唇畔的笑意,不由大怒:“姓司的!你别小瞧了我,总有一天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总有一天你会做到的。”司意兰哄着他,竟仿佛是在哄一个任性至极的小孩子,“我会随时恭候宋统领大驾。”
宋郁更怒,还要骂,却见司意兰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刺绣精美的兰花荷包。
司意兰将荷包打开,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拔掉小瓶塞口,从瓶中倒了两滴透明无色的液体出来,沾在指尖,便要向宋郁脸上伸过来。
宋郁眼看那沾着液体的指尖越来越近,吓得瞪大眼睛:“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
他此时万分痛恨司意兰的隔空点穴功夫,每次都叫他难以动弹半分,想逃却逃不了。这次也是一样,他只能身体僵直地躺在床上,任由司意兰将那来路不明的液体擦到他脸上。
自鬓角到下颚,司意兰手指游走,将指尖液体均匀涂抹开来。
宋郁只觉脸上被液体沾到的地方隐隐传来一股凉意,片刻后,竟然又隐隐传来一股瘙痒的感觉。
司意兰此时伸手,从宋郁鬓角处一揭,宋郁只觉脸上一凉,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已从自己脸上撕了下来。
司意兰将小瓶重新塞好,而后拿在宋郁眼前晃了一晃:“现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吧?”
宋郁眼睛紧盯住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瓶,苦于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意兰又把它放回到兰花荷包里。
司意兰将荷包系回去,抬眼便见宋郁死死盯着他腰间,司意兰微微一笑,伸手捏起宋郁下巴:“别看它,乖,多看看我。”
你要我看你我就看么?做梦!
宋郁心中有气,干脆下死劲盯着兰花荷包,半点不看司意兰。
下一刻,眼前一暗,宋郁还没来得及反应,柔软温热的唇瓣已落了下来,含住他嘴唇。
这个吻十分温柔,也包含着十分的耐心,司意兰轻啄着宋郁的双唇,不时用湿热的舌尖舔弄他,企图打开他双唇,长驱直入。
宋郁心中一半愤恨,一半屈辱,两片嘴唇被舔得的,口鼻间满是司意兰身上那股清雅的兰花香气。
他似乎被舔得受不住,双唇又禁不住软舌的戳弄,牙关一松,那调皮的舌头便灵活地钻进他口中。
宋郁等的就是这一刻,湿热柔软的物体刚钻进来,宋郁两排牙齿即刻用力,狠狠一咬!
只听一声闷哼,却不是司意兰的声音,而是宋郁自己的声音。
舌尖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宋郁疼得皱紧眉头。
他在心中大骂:可恶的司意兰,恁的狡诈!
原来司意兰早察觉到宋郁的意图,宋郁刚要咬,他就迅速退了出去。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又痛又气的宋郁,笑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滋味可不好受吧。”
宋郁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拿眼睛狠瞪着他。
司意兰摇摇头,凑上前,抬起宋郁下巴:“乖,把嘴巴打开,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宋郁自然是死不松口,司意兰叹口气,指尖稍一用力,宋郁只觉腮帮酸痛,被迫张嘴。
司意兰仔细看了看,道:“还好,只是咬伤了一个小口子,流了点血,不严重。”
他收回手,宋郁连忙合拢双唇。
司意兰倒也不再有其他动作,只认真凝视着宋郁的脸,秋水潋滟的眼中满是温柔的神色。
他伸出手,莹润如玉的指尖轻柔地滑过宋郁的眉眼嘴唇。
宋郁骂道:“恶心!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司意兰停下手来,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这笑意十分温存,却又带着一丝几乎无法捕捉到的黯然:“真像,尤其生气的时候,最像。”
宋郁心头一凛,他想起八月十八那一夜,司意兰看到自己真面目后骤然变得温柔异常的举止,心中不免疑惑:莫非自己长得很像某个司意兰认识的人?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