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姑娘,有话还请好说。敢问我家师兄是怎样得罪了姑娘?若他做得不对,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宽恕了他吧。”
承央见殇琦不中用,便抛弃了殇琦这个靠山,扒着宋郁肩膀,躲在宋郁身后,此时听闻宋郁如此说,不满地插嘴:“我哪有什么不对?我可是一片仁慈医者心,好心救了她,却好心没好报!”
女子骂道:“你还敢说?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抢步上前,一巴掌就要往承央脸上扇,宋郁无奈,只有出手阻拦,伸臂架住了女子手腕。
那女子一连两次出手,都被宋郁拦住,她自恃武艺高强,身法灵动,如今与宋郁交手不过两招,便知宋郁的实力远在自身之上。
她也不再硬拼,不甘心地收回手来。
宋郁又问:“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我家师兄是如何开罪了姑娘?”
女子闻言,一张俏丽的面庞顿时变得羞红一片,她眼中仍带怒气,狠狠瞪了承央一眼,只对宋郁说:“他做了什么,你且问他!”扔下这句话,女子脸色更红,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跑去。
不一会儿,女子袅娜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一片柚黄枫红之中。
众人都把视线放在了承央身上。
承央见那女子走远,大松一口气,他从宋郁背后钻出来,站直身体,拍了拍衣上的尘土,整了整头发。
转瞬间,方才那狼狈的形象消失得荡然无存,此时的承央,容颜俊挺,身段修长,俨然一副儒雅的仁心医者模样。
他笑着拍了拍宋郁和殇琦的肩膀:“幸好有你们在,哈哈,哈哈。”
宋郁叹了口气,问:“师兄,你究竟对那女子做了什么?”
承央神色有些不自然,支吾半天,才说:“前些日子我去后山采药,巧遇一个女子昏倒在路旁,我将她扶起来,发现她嘴唇乌黑,腰腹之间有血迹,显然是中了兵器之毒。我赶忙喂了一粒解毒丸给她,又把她背回自己住的地方,为了给她驱毒疗伤,只好褪下她长裙解开她小衣,在她伤口处撒药粉。哪知道,撒着撒着,她就醒了……”
众人听到这里,茅塞顿开,一时都是哑口无言。
世间女子最重名节,即使是豪兴逸气的江湖儿女,该避嫌时也得避嫌。那女子伤在腰腹之间,这地方已算得上是隐秘,哪里可以随便给别人看的?
殇琦坏笑道:“方才那泼辣女子,就是你口中的‘她’,对吧?”
承央点头,说:“她醒来后,见如此情状,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望着我,淡淡来了一句‘天意如此,那便罢了’,然后,然后……”
殇琦忙问:“然后怎样?”
承央苦着一张脸:“然后她就要我娶她,还要我准备好贺礼,等她伤势痊愈,就跟她一起回她老家,向她父母提亲。”
殇琦实在没憋住,哈哈大笑出来,余下众人也都笑了。
庄十一一边笑,一边喟叹:“我怎么就没遇上这样的好事呢?老天爷啊,你什么时候也该顾念顾念我,找个美丽的姑娘来让我救上一救吧。”
殇琦道:“师兄啊师兄,你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从天而降一个美娇娘落到你手里,而且,人家还就认定你了!”他上前,猛拍承央肩膀:“依我看,此事好办,你先去向这姑娘的父母提亲,我马上出发,回谷中去找师傅,请师父出山,主持你俩的婚礼,岂不是大喜!”
承央推开殇琦的手,不高兴地说:“哪里来的大喜?你们难道不知我的脾性,这辈子我只愿寄情于山水,游历四海,将毕生精力奉献给我那一堆花花草草,我哪里有闲情逸致去谈情说爱,更别提娶妻生子。”
宋郁笑道:“娶妻之后一样可以寄情于山水,游历四海,我看方才那位姑娘貌美如花,个性直爽,将来若有她陪伴在你身边,帮你照料那一堆花花草草,岂不更好?”
承央摇头,神色苦楚:“帮我照料那堆花草?简直是做梦!那泼妇大手大脚,行为粗鲁,这几日在我的住处,把我的丹丸药粉奇花异草乃至锅碗瓢盆,不知弄坏了多少,还有,方才你们也看到了,她对我动辄又骂又打,我若真的娶她,岂不是要把小命送掉?”
殇琦道:“她之所以追着你打,是因为你不愿意和她一起回乡提亲对吧?”
承央道:“我当然不愿意,我又不想娶她,再说了,谁知道去了她老家,她父母是不是也同她一般剽悍,我又不会武功,到时还不被她一家人欺负死。”
“你既然不愿意娶她,那就对她直说,赶她下山呗!”
“这……这个……”承央搓搓手掌,“我是想赶她下山的,只是一来她太过野蛮,嘴巴又刁,我说她不过;二来,我见她那日孤身一人晕倒在路旁,只怕是有江湖仇家在追她,若赶她下了山……”
殇琦长长的“哦”了一声,“总之,师兄你就是担心她的安危嘛!”
承央脸色大窘,说不出话来。
众人摇头而笑,都在心里想:这真是一对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