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况不一样,那就还得重新做一份计划才是。
用药和针灸都需要重新计算安排。
就是,目前给他治病的话,最大的问题,却是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找来啊?
怎么这次这么慢,今天都要过完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看来这人现在比起上辈子时的他,手段上还是要差一些的。
还稚嫩得很。
白时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人现在身体好好的,怎么脑子不行啊……
眼看陪自己一起熬夜的丫鬟都开始打瞌睡了,白时锦笑道:“好了,如意,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原本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如意一下子清醒了。
“……唔?哦哦,好的,小姐,那我就去侧屋睡了,门外有其他人守夜,但我离得近,有事叫我哦。”
“好,对了,吉祥呢?”白时锦想起这两天,自己的另一个大丫鬟没见过来。
如意伸了个懒腰:“吉祥她小日子来了,有些不舒服,这几天都请假了,小姐是想她了吗?”
“是吗……有点,去睡吧。”
“嘿嘿,我给吉祥说一声,她会很高兴的,好梦小姐。”
“呼哈~希望今天能做个好梦就好了,之前老梦到被狗追……”看着如意嘀嘀咕咕地推门离开。
白时锦笑了笑,把披着的外套放衣架上,上床拉上床帘。
只是正要躺下,忽然觉得枕头有些不对。
瞧着位置似乎没有变化,但边角有些褶皱,若是只有自己屋子里的人碰过,不该有这个。
毕竟,吉祥如意一贯都是细心体贴的,白时锦睡不惯玉石或者木制的硬枕头,她睡的软枕每天都会拍得很松散蓬松,没有褶皱才会放在床头。
一定是有外人进来动过。
白时锦皱眉把枕头提起来抖了抖,那枚有些眼熟的珍珠发钗从枕头里掉了出来。
白时锦静静地看着那枚发钗片刻,冷笑一声:“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温香君,你还有这能耐呢。”
想来,是想之后闹起来,让家里人以为是自己偷了她的首饰吧。
真是……
白时锦有些无语地翻了翻眼皮,拿起那枚发钗瞧了瞧,有些可惜地叹了声。
“上好的东珠,可惜了。”
指尖捏住上面镶嵌的珍珠,微微用力,便把它们依次取下,然后下床取过梳妆台旁的一个小盒子,把珍珠放进去,盖好盖子,手掌按在盖子上内力吞吐。
打开看了一眼,指尖沾了点感受了下:“嗯,不错的珍珠粉,很细腻。”
至于那枚发钗的主体,也是在手中揉搓了几下,便成了一个银质小圆球,放进装了些碎银的盒子里收着。
第二天。
扎着头发一身短打的白时锦练完功回来,还没进自己的院子,就看到被自己两个大丫鬟挡在门外的温香君。
温香君的丫鬟蝶儿和吉祥如意推推搡搡的。
“你们真是大胆!我家小姐可是白家唯一的嫡亲小姐,这宅子里哪里不能去了,你们居然敢阻拦我家小姐!”
如意毫不示弱:“我呸!这里姓白,你家小姐姓什么啊?”
吉祥脸色有些苍白,但气势很足:“就是!想趁我家主子不在来这里逞威风,先等你主子改了姓了再说!”
蝶儿气得跳脚:“你们放肆!”
见三个丫鬟挤在门口纠缠个没完,温香君的脸色也不好看:“我作为姐姐,想和自己妹妹说说话罢了,她不在的时候,我还不能进屋等候吗?”
吉祥如意并不对她有好脸色:“不能。”
自家小姐和这人的矛盾她们也是亲眼见到的,哪里会给温香君一个好脸色。
温香君脸上的笑容越发僵硬起来,她平日里被白时锦甩脸子也就罢了,现在白时锦的丫鬟也敢这样对她。
真是气死她了!
蝶儿对此感同身受:“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家小姐告到夫人那里,把你们统统发卖了吗?!”
吉祥如意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那就请你家主子去试试啊。”
这样的威胁,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先不提她们是从小卖身进白家,一直伺候白时锦长大的,任何人动她们俩都需要白时锦的同意。
更别说,这个温香君温小姐,昨个儿才在郡守夫人的园子里不知做了什么事,给白家丢了人,害得夫人那么好脾气的人,都阴沉着脸回家。
路上甚至连马车都不让这个温小姐坐了,是一路和个丫鬟一样跟着马车走回来的。
昨晚虽然迟了,但宅子里的仆人们迎接夫人小姐们回来的时候,可都是看得真真的。
大家都在传,这个温小姐只怕是不会正儿八经改姓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