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可君!”上官钰的音量瞬间就大了起来,“你说过只让我拦截庄思涵,不让她有机会和莫萧然解释清楚的,而今你居然要对她下毒手?!”
庄可君一愣,她没想到上官钰的反应居然这么大,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用这么恶劣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师哥,你那么凶干什么?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贱人,死了就死了,难不成……你也被那狐狸精迷住了?”
“我……我……”上官钰一时语塞,“我不过是不想看你滥杀无辜罢了,难道你忘了赤月族的族规了吗?第一条便是救世济人,不得滥杀无辜,而今你的作为简直就是背道而驰!”
“哼!师哥,别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平日里我救的人还少吗?杀了这一个,佛祖也不会怪罪我的,再说了,这怎么能是滥杀无辜呢?她还无辜吗?她和我抢男人!是我的敌人,杀敌人我不觉得有什么错!”庄可君义正言辞。
“可是……”
“好了师哥!你和她不过只是一面之缘,难道你真要因为她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吗?我和她只有一人能活!难道你忘了……你爹的病只有我一人能
治?”说到后面,庄可君的语气已经隐隐带上了一丝威胁。
上官钰一听到自己的爹,眉头猛然皱起,握剑的手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他娘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祖父祖母又去世的早,而今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爹一个亲人,爹又身患重病二十几载,岌岌可危,要是爹也走了,那这个世上就真的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现在庄可君是唯一一个能救他爹的人。
他不能得罪。
咬了咬牙,抱拳道,“师妹,方才是师哥头晕了,人师哥已经交给你了,你怎样处置自然是你的事,师哥还有事,就不便多留了,不过……师妹可要记得了,及时为家父治病才是。”
庄可君说的对,庄思涵无论是个什么样的人,横竖不过是和他有一面之缘罢了,而他爹,是他的血肉至亲,是他的全部。
看上官钰这么识趣的模样,庄可君满意的笑了笑,又恢复了一派温和。
“师哥能这么想当然最好了,既然师哥还有事忙,那师妹也就不多留了,上官叔叔的病,等我处置了这两贱人,自然会第一时间回去救治的。”
送走了上官钰之后,庄可
君迫不及待的下了地牢。
来到捆绑着庄思涵的牢房。
看着被绑在架子上昏迷不醒的庄思涵,脸上的笑意愈发的猖獗和得意。
扬了扬手,让身旁看守的那彪形大汉让开,她自己亲手拿了一柄匕首。
轻轻在庄思涵细嫩的脸上盘旋,像是在描摹一件上好的艺术品般。
“啧啧,多美的妙人儿啊,肌肤似雪,吹弹可破,五官更是精致的像个精灵似的,怪不得把莫萧然迷得神魂颠倒的,可若是……这张脸毁了?!莫萧然还会不会依旧喜欢你?!”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庄可君的语气陡然冷冽了起来。
手里的匕首不可自主的颤动,朝着庄思涵的脸就要划了下来!
就在那匕首差点就要割破庄思涵脸蛋的时候。
一道浑厚邪魅的嗓音破风而来,带着强大的威慑力!
“庄可君,你敢?!”
“谁?!”庄可君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只见地牢入口处一道红色的身影,转眼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俊美无匹的容颜映入眼前,湛蓝色的眸子浩瀚如深海,叫人看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陷进去。
愣了愣,才痴痴的喊道,“落炎?是你。
”
“啪!”来人丝毫不给庄可君情面。
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呵斥道。
“庄可君!本座和你说过了,泄露庄思涵的消息给你,让你配合你师哥自导自演这一出戏,将她擒住,但绝不可伤害她一丝一毫,怎么?这些你都忘了?!”
庄可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此刻怒极,分明想将落炎也给撕了!但落炎当初在城门口施展禁术一息之间怒杀三千人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听过。
要说现在这片大陆谁的武功最高强?非落炎莫属。
故而此刻虽然气的不行,也不得不低下头来,忍气吞声道。
“不敢,方才只是可君一时冲动,还望落炎少主赎罪。”
她之所以会知道庄思涵途经此地,让上官钰用计将庄思涵骗走,全因落炎给她透露的消息。
同样,莫萧然的消息也自然是落炎派人悄悄透露给他的。
庄可君不明白这落炎表面上是和庄思涵交好的,私底下却为什么要背着庄思涵给她报信儿?
但这些都不是她想管的,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赶走庄思涵,自己成为莫萧然的皇后。
所以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