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对消毒的概念不是很重视,这府医要是就这样去给那姑娘清洗伤口,包扎之后也很容易感染的,而庄思涵却有消毒的办法。
她没有回答府医的话,急急忙忙就带着药箱进去了。
莫萧然在后面为她回答府医。
“大小姐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庄氏医馆的庄大夫。”
“哦!原来是庄大夫!”那府医立马恍然大悟。
想来是这段时间,庄大夫的名声都已经如雷贯耳了。
庄思涵从莫萧然口中了解到这女子的名字。
关上门之后,她温声细语道,“心月姑娘,我是来给你处理伤口的,毕竟我们都是女子,方便些,那府医看了你的清白之身想必你也不乐意,再者,我的医术其实还过得去,你不要担心,我尽量为你把疤痕的面积降到最低,有可能的话,你事后定期途涂我的祛疤膏,也许连疤痕都不会有。”
庄思涵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箱里需要的工具都拿了出来。
“多谢大小姐。”新月的声音更为柔弱,想来是受伤了,连眼神都似乎有气无力。
“我现在帮你把衣服脱下来,这期间可能有点疼,但我暂时不想用麻药,麻药等清洗伤口的时候再用,你忍一下?”
“恩,没关系的,我们习武之人没有那么矫情。”心月看起来倒是挺好说话的。
庄思涵也讨厌过分矫情的人,她这么一说,她倒是感觉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一些。
小心翼翼的将心月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肩部处血红一片,并且有明显的凹陷,一大股烧焦的糊味儿迎面而来,娇嫩的皮肤就这么毁了,真是叫人心疼。
庄思涵一路看下去,等看到后背的时候。
陡然一惊!
拉着衣服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整个人都像被雷击中一般。
“心、心月姑娘……你、你的后背?”
心月此刻背
对着庄思涵,嘴角轻轻勾出一抹得意的阴冷笑意,语气却是依旧纯善天真,“大小姐,我的后背怎么了?也受伤了吗?”
“不、不是,只不过……你后背上居然也有胎记?”
“也有……”心月故意拉长了这两个字的尾音,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庄思涵后背上也有胎记一般,“大小姐这话是何意?这胎记我打小就有了,怎么?伤到了吗?”
“没、没有。”庄思涵感觉自己现在简直成了一个结巴,复而问道,“心月姑娘,你说你这胎记从小就有,那……那你之前和相府是什么关系?”
“之前……”新月似乎陷入了沉思,“我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不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我之前应该和相府没什么关系吧?师父是在悬崖峭壁的一个树枝上捡到我的,那个时候我才十岁,高烧不退,并且重度昏迷,要不是师父,我可能已经死了,之后的几年,我基本上都呆在赤月族的修炼武功和阵法,近一两年才出来历练,师父说了,让我在外面历练三年,然后回去继承族长之位,所以,以前应该和相府没关系,今后也可能和相府没什么关系?”
庄思涵在消化心月说的话,暂时没有回答她。
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若……若心月才是这相府的大小姐。
那和莫萧然有婚约的人,岂不就是她?
如此,那她成了什么?
左右夹在中间不是人。
心月顿了顿,看身后的人没有说话,甚至两只手僵在空中,也没有动作。
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但此刻庄思涵背对着她,根本就看不到她得意的表情。
“不过……方才大小姐说‘也有’二字是何意思啊?难不成庄大小姐的后背也有胎记?”
“啊……这……这……”庄思涵晃了晃神,随即点头苦笑了笑,也不打算隐瞒,更不会
想抢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本来她就不想当什么庄大小姐,她就是她,永远都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或是替代品。
“对,我背后也有这样的胎记,并且和心月姑娘你的几乎一模一样,此事说来有些复杂,但还是提前和心月姑娘说一声恭喜了!”
心月一愣,想不到庄思涵还能这么淡定?
此刻的她不是应该恼羞成怒吗?
居然还和她说恭喜?
并且她居然就这么承认胎记的事情了?
“哈、哈哈,庄大小姐,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居然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你会不会是我失丧多年的姐妹呢?哎,说起身世来啊,我忧心了整整八年了,我失忆之后,对亲人也一无所知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我的亲人?”
庄思涵没有感觉到心月这话的言外之意,小心翼翼的开始给她清理伤口,一边说道。
“心月姑娘,我们先疗伤,我怕待会儿你太激动了,扯到伤口,总之啊……你的愿望很快就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