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万全谨慎之策，龙帝的意念没有再从高处继续注视顾衡。
相反。
他使用了别的办法，即“夺舍”妖兽的肉身，借由此来暗中观察，这种招数简单朴实，可以说是百用不腻的，而且惊奇的在于，哪怕强如龙帝本体所在，他其实也很难看得出妖兽是否被夺舍。
毕竟，妖兽与人不同。
人若是被夺舍，占据肉身，那总会露出些许异样的蛛丝马迹来，可妖兽就不同了，尤其是这种幼年期的，灵智近乎没有的妖兽，要是被动了手脚，就是连龙帝也看不出来端倪。
毕竟，夺舍幼年期妖兽，等同于占据一个没人要的空壳子，哪来蛛丝马迹呢？
当然。
一般来说，也没必要夺舍这种妖兽，夺舍之法复杂晦涩，是种不能随便乱用的秘法。
但龙帝目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近距离观察这个人类了，不观察也不行，他身上可是有初古圣龙的气息，还很浓郁！
尤其是现在靠得近了，那股气息的味道也就愈发深厚，想来，他跟复活后的初古圣龙，一定有着长时间的接触，不管这种接触是什么样的！
这个人类，绝对跟初古圣龙脱不开干系。
顺着他，龙帝觉得自己应该就能见到那头复生的初古圣龙，七大界所有龙族至高无上的始祖了！
而在针对顾衡这一路上的观察中。
龙帝对此人的实力，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简单来说——
此人，非常特殊。
明明在凡阶之中也有着相当不错的实力，起码比他身后那两个少女厉害得多。
可他身上的确是看不到半点修为气息，若是只从这表象上来看，恐怕不少家伙见到他的第一印象，都会觉得此人绝对是个平庸凡人，毫无威胁吧。
所以，他是能打的，就是没动手之前，无论如何都看不出这点。
这样的特殊存在……龙帝虽没见过，但也听说过。
听说在衍天界那边，就有这样一个人，他很强大，在衍天界位列顶点，跟他这个龙帝几乎是相差不多的地位，可那人却从始至终，身体都全然看不出他是修炼者。
只要有人探查他，那能看到的一切都是空白，这种极为特殊的修炼体质是存在的，只是很罕见。
而且，这天然就等同于一种极好的伪装。
因为大家都会提防修炼者，却从不可能去提防一个“凡人”，估计借助这种体质，有些事情恐怕做起来都是事半功倍。
但是呢。
龙帝估摸着，这个人类，估计也就是在凡阶之中，能打而已。
不过可以想象，日后他的成就只怕也不会很低，这种特殊体质甚至没人知道该叫什么，但很显然在修炼一途上对持有者帮助甚多。
是个好苗子啊。
但龙帝不太关系人类的好苗子，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始祖是否复活，如果复活了，现在又在哪里。
很好，谨慎就到此为止吧。
“圣龙老祖，现在是如何？”
龙帝身旁，五名兽祖干巴巴的等着，它们感觉已是如坐针毡，但这位老祖宗不发话，它们也就只能苦哈哈地等在这里。
没办法，现在大家都只能以他为主了。
“莫急。”
龙帝原地盘坐下来，随着他念动道生，一具分身就出现了。
而哪怕只是一具分身，五位兽祖看向他的目光也是骇然，不愧是圣龙老祖，随手唤出的分身，竟然就比他们还要强上一丝！
“……你。”
龙帝沉吟了半晌，目光看向了龙蛇兽祖。
好像，在所有次族里面，也就这条蛇妖，算是有点智慧的。
“老祖请吩咐！”
龙蛇兽祖也不含糊。
“你是什么修为实力，与吾说来听听。”
“禀报老祖，我资质浅劣，如今也只有仙尊三重的实力而已！”
龙蛇兽祖虽不知道为什么龙帝要问这个，但他还是老实回答了，而且虽然嘴上说“修为浅劣”，但龙蛇兽祖还是很骄傲的，毕竟五名兽祖里，它能排第二啊！
比自己更拉胯的还在旁边发抖呢。
“嗯？”
龙帝突然疑惑了。
“仙尊三重？吾怎么没听说过此等修炼体系的名称？”
“啊？”
龙蛇兽祖也懵逼起来：“老祖您……没听说过仙阶吗？”
兽祖们虽然世代生活在圣龙洞府，但跟外面的玄天界也有每五千年接壤，然后探听消息的机会的。
也是因此，它们这些本该对修炼体系一无所知的妖兽，才懂得了“修炼体系”是什么。
也弄明白了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实力，处在这个体系的哪一列。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