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唇角勾扬,包裹着女人玉足的大掌紧了紧,话峰一转:“爷爷以前教过我如何按穴解乏,本王却一直没机会找人试试,今日正好……”
男人粗粝的修长手指,落在凤清欢的足底,从下往上
,一路顺着穴位经络按摩,手法并不见生疏,甚是娴熟。
“唔……”
凤清欢舒服的轻哼一声,男人的指腹按压穴位的酸胀感觉里,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舒爽,脚底的经络通畅,让原本的疲乏也在瞬间得到了舒缓。
她躺在床上,身心放松的状态下,随口轻问了句:“子聿哥是带着他娘回虎啸峰了么?”
夜北冥落在她足底的手指微僵了下:“你是如何知道,燕子聿带着他娘的遗体离开的?”
这件事情除了他的心腹夜影,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而夜北冥事先交待过夜影不能透露给任何人,所以他能确定凤清欢绝不可能是从夜影的口中知道此事的。
凤清欢也陡然清醒了几分,她好像一时大意,说漏了嘴。
“阿北还记得子聿哥设阵擒拿孟将军的那一晚吗?我听见他问孟将军,可知道他母妃被安葬于何处?可是孟将军说当年南岳皇并未将燕贵妃入殡,如此一来,我们便推断燕贵妃的遗体就极有可能还藏在皇宫里。子聿哥这次没有同阿北一起回京,我便随口猜测他应该是找到了母亲的遗体……”
她努力保持镇定自如,脑海里却闪现过燕子聿和夜北冥最后分手的画面。
当时他们俩不知为何事发生了争执,夜北冥的情绪看起来很糟。
凤清欢清澈的水眸打量着男人脸上的表情。
夜北冥淡定的点了点头,并看不出半丝异色:“原来是这样。”
“不知子聿哥前去虎啸峰之前,有留下什么话没?”
凤清欢按摁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男人的话。
夜北冥一边给她按腿,漫不经意的淡淡道:“那小子,离开之前确实和本王说了一些不像样的话,欢儿就不必知道了。”
他的语气很淡,但依然能让人清晰感受到其中不悦。
看来男人此刻回想起燕子聿说过的话,依然极不痛快。
这也愈发让凤清欢心底泛疑,不知燕子聿究竟说了些什么?
“看来子聿哥说的话,让阿北心里不痛快了,阿北不如说出来,我也能替你分担些。”
夜北冥为她按摩的手指,完全停止下来,正色道:“燕子聿说,欢儿腹中的孩子并非本王的骨肉。”
闻言,凤清欢水眸微怔。
数秒的怔愣后,她又才回过神,淡定反问:“就为这个,阿北就动怒了?”
她的话出,清
楚看见夜北冥鹰眸微沉,眸光更加幽暗。
“看来欢儿是越来越了解本王了,用猜也知道,本王狠揍了燕子聿一顿。”
如此一来,倒是和凤清欢在虚境里最后看见的那一幕不谋而和。
燕子聿嘴角残留的血渍,就是挨了阿北的拳头。
“看来我的直觉没有错,阿北生我的气,想必也是因为子聿哥的这句话。”
凤清欢清浅一笑,说得云淡风轻。
她心中能揣测得出,燕子聿故意说出这番话激怒阿北,目的应该也是为了寄最后一丝希望,救她的性命罢了。
夜北冥没有回答,反手将她的玉足放落到榻上,淡淡丢下句:“时辰不早了,睡吧!”
男人平静无波的神色,让凤清欢实是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怎么想。
就在这时,夜北冥一挥袖,烛火熄灭,房间陷入夜的黑暗。
很快,悉碎的褪衣声落下,男人高大的身躯钻进了被子。
凤清欢朝着男人温暖炙热的身子靠紧,轻声安抚:“阿北,子聿哥应该是故意逗趣你罢了,他并无恶意,你别放在心上。”
“睡吧!”
夜北冥的臂弯将她轻拥入怀,不再应答。
很快,凤清欢便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低沉而均匀,他已经睡熟了。
再想到他这一路长途跋涉,打了胜仗还要应付内患,确是心力憔悴。
凤清欢窝在男人怀里,一动也不敢再动,唯恐影响到他休息。
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夜北冥便醒了。
他轻轻地想将胳膊从女人颈下抽出,却不想才刚动了下,凤清欢便睁开了眼睛。
“阿北,要起床了吗?”
凤清欢睡意惺松,昨晚有阿北在身边,睡得竟无比踏实。
夜北冥眸光温暖,低沉道:“本王吵醒你了,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
凤清欢知道他心系邓家湾抢修的事情,也跟着坐起身来。
“我正好也要去同仁堂,爷爷和玲珑昨夜肯定没休息好,我正好去和他们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