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诸多顾虑,但眼下还是查案重要,洛杏雨也顾不上多想,还是答应了左俊杰,协助他调查案件。
而在她走后,左俊杰经过思考,还是去了一趟天牢,与滇南侯见面。
他是怀疑,滇南侯有什么仇家,想借夜王妃的手除掉他,所以想找他问问。
不过,他并没有一开始便说明,而是持着怀疑的态度,对他进行审问。
“夜王妃在大理寺遇刺,刺客交代,是你下的死令,这你怎么解释?”
“这……”滇南侯气结,很显然这又是一场嫁祸,幕后那人还有完没完了?“我根本不知情,与我毫无关系,是有人要害我!”
左俊杰挑眉道:“你是说有人栽赃你?”
滇南侯点点头:“正是如此,这段时间里,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好几起,相信夜王妃不会不记得,她怎么说的?”
“王妃确实说,她不相信刺客的话,不过,毕竟有供词,你的嫌疑仍然是最大的,我得如实向皇上禀报。”左俊杰缓缓说着,思忖了一会儿,问:“不知侯爷是否曾与什么人结仇?”
“结仇……”滇南侯皱着眉头深想,他活到这个岁数,又常年在官
场摸爬,得罪的人当然不在少数,想他死的人,多到他都不能全部说出名字。
“如果你想从这一点着手去查,只怕不会有什么收获。”
话虽如此,左俊杰还是让他尽可能地写出了那些与他结过仇的人的名字,做成名单带走。
走之时又特意提醒滇南侯一句:“侯爷在这里需得处处小心,下官担心幕后之人会直接对你下手。”
滇南侯点头应下,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别的都无所谓,他儿子的丧事还没办完,自己却身陷囹圄,只能干焦急。
最近这个月,真是霉运连连,背时到家了。
另一边,雅贵妃也得知了洛杏雨在大理寺遇刺的事,以为真是滇南侯做的,带着一腔怒火赶过去找他。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敢明目张胆地刺杀洛杏雨,你怎么这么糊涂?”
滇南侯的心情此刻早已平静下来,面对她的责骂,他并没什么反应,只是不疾不徐地反问了一句:“不是你一直要我为我儿报仇吗,怎么现在又变了一个说法?”
雅贵妃恨铁不成钢道:“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被皇上关了起来,自身都难保,还谈什么报仇?
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你一直是个精明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
“臣的事,娘娘还是不要过问了,你跑来找我,要是让外人知道,尤其传到皇上耳朵里,后果如何,用不着我说。”滇南侯语气很冷淡地说道。
“我这不是念在昔日旧情,想拉你一把吗?”雅贵妃稍微平复了下心情说。
滇南侯却冷笑一声,说:“你是不想失去我这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帮手吧?又或者,你怕我会泄露你某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你就是这么看我的?”雅贵妃怒目注视着他,用愤怒来掩饰心虚。
“不管你信不信,大理寺的事并非我做的,”滇南侯撇开视线,背过身去,突然话锋一转,“没别的事的话,你就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来见我了,更别管我的事。”
雅贵妃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叹出一口气,只得离去。
刺杀洛杏雨的并非滇南侯,又会是谁呢?难道又有一方心的势力搅和了进来?
回到宫里,雅贵妃就把心腹叫了过来,命他们展开调查。
左俊杰经过调查,知道滇南侯府之前被杀的那个管家还有个侄子名叫秦勇
,也是在侯府当差,于是把人叫了过来,押入大牢进行拷问。
秦勇起初坚持声称,自己并不知道他已经背叛滇南侯,对他的那些秘密更是一无所知,想撇清与管家的关系,言辞十分恳切。
但左俊杰认为他在撒谎,也不跟他客气,当下便让人上刑。
“只管使出你们的手段,给我狠狠地打,别闹出人命就行,他什么时候肯招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说罢,便出了大牢,回到官衙办理公务。
没多久,洛杏雨上门来找,问他案情是否有什么进展。
左俊杰苦着脸摇摇头,说:“还没有,别庄那边已经搜查过很多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甚至还审问过侯府许多下人,也没能问出什么来,现在狱卒正在拷问管家的侄子呢。”
“管家的侄子?”洛杏雨有些意外,她并不知道管家原来还有个侄子。
“我也去看看。”
正要出门,一个狱卒便快步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人,秦勇招了!”
左俊杰忙问:“他说了什么?”
狱卒答道:“他说他叔父房里藏有一只玄铁盒子,里面藏着许多机密。”
“赶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