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玄烨已经骑着他的马走远了。
他转头看了看泫然欲泣的柳凝眉,只觉得闹心的很。
柳凝眉却浑然不觉,依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样子:“阿九,你说你们王爷的心,难道是铁打的吗,我对他如此痴情,他难道都看不出来吗?”
痴情?
呵。
阿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显,只拱了拱手,心不甘情不愿的课堂:“柳小姐,我送你回王府。”
一听对方不愿接自己的话,柳凝眉神色略微有些不悦,眉头微微皱了皱,却还是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回了车厢,独自生闷气去了。
另一边,洛杏雨被一路带回了府,一进门便被洛险峰蛮横粗暴的捆着手推进了房间。
“惹麻烦都惹到陛下那儿去了,你不想好过,也不想让我们全家好过,是吗?”他愤怒大吼。
洛杏雨只觉得刺耳,眉梢动了动,干脆从容自如地坐了下来:“父亲还不打算给我松绑吗?若是身上勒出了印子,到时候大婚那日全城百姓来观礼,万一看见了,父亲又要怎样向陛下交代?”
“你……你这个孽障!”
“是是是,父亲
说的都对,所以可以给我松绑了吗?”洛杏雨那语气,如同哄着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洛险峰可是气的不轻,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可谓十分精彩。
他咬牙,瞪着洛杏雨看了半天,也不知突然间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奸笑,而后似笑非笑的点头。
“好,你要松绑可以。”
说罢,他转头出去,半晌没有动静。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洛杏雨一时间没想明白,正思量间,却正好看见洛险峰手里拎着个东西,重新折返回来。
那东西不是旁的,正是洛险峰以往审问犯人是会用到的皮质镣铐。
洛杏雨从小在这尚书府里长大,这样的东西自然见得不少。
这皮质镣铐说是皮质,实际上是皮包铁,皮质外层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副普通的铁制镣铐,只不过外面加上了一圈皮,内里又多加了一圈厚厚的兔毛,如此便可使得犯人不论被禁锢的再紧,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的法子,通常都用在秘密抓捕的有身份地位的犯人身上使用,所以用的次数也并不多。
没想到洛险峰竟然想把这东西用在她身上。
还真是抬举她了。
“父亲这是打定
了心思要禁锢我?”洛杏雨面无表情的问。
洛险峰冷笑一声,朝着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这都是陛下的旨意,要你老老实实在家里,任何人都不许见,哪里都不许去。”
“那父亲大可以把我锁在这房间,又何必动用镣铐?”
“把你锁在房间里?你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一把小小的锁,怎么可能锁得住你,非得用这种特别法子,才能让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出去兴风作浪。”
一边说着,洛险峰已经示意身后两个侍卫上前,将她按住,而后自己亲自给她戴上这副特制的镣铐。
戴完之后,洛险峰十分得意的看着她:“余下这两天,你就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准备出嫁,若是再出什么变故,殃及家人,我定然亲手把你这个祸害除了,以正家风!”
“祸害?”洛杏雨忍不住笑出了声:“父亲这话可说得真是大义凛然,父亲这戏演的也是真像,只是这家中的混混究竟是谁还不一定呢,这世上贼喊捉贼的事,多了去了。”
说到这里,她露出个极灿烂的微笑:“你说呢,父亲?”
“好好好,你在这儿与我逞一时口舌之快不要
紧,以后有的是你苦头吃!”
说罢,洛险峰愤然离去,并在外面上了锁。
静坐了一会儿,洛杏雨听得外面一片寂静,试探的喊了一声,却并无人应答。
看来那小丫头如今也不再自己门前等着侍候了,洛险峰平日里八面逢迎,但动起手来当真是有自己的法子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脚上连着的粗的吓人的链子,扬了扬眉,不甚在意的躺回了床上,干脆睡了一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
苏婉被洛险峰安排来给洛杏雨送饭时,本是十分不乐意的,毕竟她这些天可没少吃洛杏雨的苦头。
可谁知她让人带着饭过来,却看见房门口紧紧地上了锁,就觉得事情不对。
谁知将门锁打开,推门进去,却看到洛杏雨被手腕粗细的锁链锁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顿时惊讶万分,着实没想到洛险峰竟然会用这样的法子来对付洛杏雨。
但是惊讶过后,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如今洛杏雨行动不便,又受此屈辱,那她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