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若是我们让陛下亲自赐婚给将军,到时候既解决了七皇子那边的心头大患,又做了个顺水人情,岂不是一举两得?”
苏婉想了片刻,面上的愁容一扫而光,紧接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站起身:“走,带上小厨房刚煮好的燕窝羹,我们去瞧瞧陛下。”
“是。”
云章宫。
皇帝正坐在案前,看着手上的奏章,越看越生气,一怒之下,咬着牙扔了出去。
那奏章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竟正巧落在了贵妃脚下。
贵妃也着实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弯腰将奏章捡了起来,掸了掸上面的尘土,而后拿起笑意盈盈的走向皇帝。“陛下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得陛下动这么大的火气?真是该打!”
皇帝抬眼看了看她,心里正烦躁,语气自然也不善,没好气的问:“贵妃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察觉到皇帝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怒气,贵妃也全然当作没听见,继续笑着说:“臣妾知道陛下为国事操劳辛苦,所以特地煮了些燕窝银耳羹来,正巧刚才听闻了一些新鲜事,特来向陛下说说。”
贵妃虽说现在年纪
稍大,但到底是个美人,又是皇帝宠爱多年的,一颦一笑让皇帝看了,简直比那山涧溪流还沁人心脾。
因此,皇帝心中的烦闷怒气也瞬间消减了许多。
只见他长出一口浊气,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眉头稍稍舒缓解释道:“朕方才并不是冲你,只是这些老臣说话实在难听,为了一件小事,一封又一封的奏折上表弹劾,实在让朕烦不胜烦。”
贵妃眼神示意身边宫女将手中羹汤放下,而后亲自拿过一只玉碗,一边成一边笑盈盈的说:“臣妾不懂这些朝堂中事,只知道陛下辛劳,自然需要好好补一补。”
说完,贵妃将羹汤摆在皇帝面前,自己则绕到皇帝身后,替他捏起了肩膀,叹了口气:“臣妾向来是愚钝的,不是皇后娘娘那般聪慧有见识……若是能为陛下分忧便好了。”
喝了口汤,皇帝瞬间觉得甚是舒心,舒服地朝椅背上一靠,摸了摸那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这样就很好,后宫女子做什么要懂前朝中事?别像皇后学,没什么好的。”
听见这话,贵妃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而后温温柔柔的回道:“好,
臣妾都听陛下的。”
皇帝笑着点点头,心情舒畅了,胃口也变得好了许多,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碗羹汤。
尔后将碗放下,想起她方才的话,转头瞧着正在给自己捏肩的贵妃:“你方才说有什么趣事要同朕讲?”
贵妃顿了顿,像是有些犹豫“臣妾方才也是口误,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趣事,只是觉得此事实在算是一件喜事……算了,陛下已经够烦扰的了,臣妾还是不说了吧。”
皇帝兴致正浓,她越是这样说,他更加好奇了,干脆牵着她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面前来坐下,瞧着她:“到底是什么事,让贵妃这样犹豫?”
贵妃像是暗自掂量了片刻,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道:“臣妾方才听闻,镇国老将军又有了续弦的念头,并且近期就要筹办喜事了。”
闻言,皇帝思索片刻,而后笑开来:“这算是什么喜事?这老将军都已经换了多少任妻子了,光是朕知道的就不下四五个,他倒是不嫌办喜宴麻烦。”
皇帝哼笑着,仿佛只当个乐子听。
贵妃笑了笑:“是啊,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这次还真是巧,这老将军竟然
看上了尚书家的大女儿。这姑娘想来陛下也是认识的。”
“尚书家的大女儿?”
皇帝一愣,那不就是洛杏雨吗?
“是啊,前两日臣妾还听说老将军妻子不慎去世,有人张罗着给老将军重新物色续弦,没想到转眼间,老将军竟然就看上了洛家大小姐。”
皇帝越听脸色越是凝重。
而贵妃时不时的看一眼皇帝的脸色,又接着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说的热闹:“听说那位大小姐跟老将军十分有缘,两人聊得十分投契呢。”
皇帝听着只觉得荒唐,全然没有了方才那副听戏的轻松模样。
“老将军想来也五十多岁了,听闻平日里经常流连于花街柳巷,家里又妻妾成群,风流成性,洛杏雨是个平日里大门不出的贵家小姐,这二人怎么会认识?”
“是呢,臣妾之前也好奇”贵妃想了想,道:“臣妾后来打听了一下,许多人也不知道这二位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只听说二人是一见钟情,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很是深情呢。”
她偷瞄着皇帝已经铁青的脸色,道:“听说那老将军现如今正在府里张灯结彩,等着迎娶这位新娘子进门
呢。”
皇帝听完之后,冷哼一声,像是有些怒意:“这女子着实不要脸皮,前些日子还和朕的两个儿子纠缠不清,转眼间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