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杏仙眼中含泪,心中满是怨恨。
她的气势弱了几分,委屈地问:
“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居然这样对我?那个狐媚子有什么好的,长得还不如我好看,你要为了她休了我?”
七皇子懒得和她纠缠,加快了脚步,一面对着侍从吩咐道:
“快,拿了本王的帖子去宫中请太医!速去速回!”
若是请了太医,那她谋害金铃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吗?
洛杏仙心中一慌,调整好脸上的神情,道:
“殿下,请太医也要半个时辰,还是让府中大夫先看看,好戴罪立功,也好缓解金铃的头痛。”
七皇子本来在犹豫之中,听了后面的话,才点了点头。
“也将刘大夫请来。”
洛杏仙匆匆跟在七皇子的身后,生怕自己露馅,再劝道:
“金铃只是一个侍妾,也没什么位份。且天色已晚,若是因为此事惊动了母妃,岂不是扰了母妃的清静?”
“还是先让刘大夫看看,若是不行,再去请太医。”
七皇子认为有理,点了点头,却对一旁的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管家立即了解,悄悄离开。
洛杏仙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柔弱无害的笑容。
“殿下,我与你一同去探望妹妹。
“先前是
我的过错,嫉妒妹妹受宠,才会口不择言。但刘大夫那边确实不是我吩咐的,毕竟人命关天,我又岂会这般狠毒?”
七皇子不可置否,洛杏仙连自己的长姐都想害死,跟何况是个外人?
两人说话间,便已匆匆来到了金铃的小院子。
金铃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若纸,头上贴着白色的热帕子,好似碎掉的名贵瓷器。
她闭上眼睛,头上冷汗涔涔,时不时传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七皇子看见这副模样,一时心疼极了,急忙将她抱起来,坐在床上,给她按摩。
“铃儿,你这是怎么了?”
洛杏仙恨得牙痒痒,却还是端着一张笑脸上前,关切地问:
“妹妹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已经请了大夫过来,一定好好给你瞧瞧。”
金铃半睁开眼睛,嘤咛了一声,往七皇子怀中蹭了蹭,哀婉地说:
“殿下,铃儿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七皇子忍不住心疼,吻了吻她的额头。
“怎么会?铃儿一定会没事的,我已经让人请了太医!”
洛杏仙见两人旁若无人秀恩爱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作呕。
这贱人仗着七皇子的宠爱,居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不过,殿下去请了太医?
她
心中不由有些惶恐,但殿下分明答应了她不会去请太医,想来只是安慰一下金铃吧?
洛杏仙愈发不安,生怕太医会坏事。
如今也只有叫刘大夫先给金铃盖棺定论了!
很快,刘大夫匆匆赶了过来,他衣衫不整,显然是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头发都没束,一头花白的后发乱糟糟地披散着。
“哼!刘大夫当真是好大的脾气,连本王的爱妾病了也不来请脉,难道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刘大夫面色一变,立即跪下来认罪。
“殿下,都是老朽的错!老朽年迈,睡了过去,才耽误了小夫人的看病。”
“草民罪该万死,还请殿下惩罚!”
刘大夫人老成精,只一概将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丝毫不提及洛杏仙。
洛杏仙对此十分满意,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对着刘大夫使了一个眼色。
七皇子听后,神情震怒,大骂道:
“你这老匹夫,本王要你有何用?你给我滚出王府!”
刘大夫在一旁苦苦哀求,“殿下,老朽只知犯下大错,不求殿下原谅,只求殿下给老朽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是啊,殿下,如今妹妹还难受,你还是先让刘大夫看看。”
洛杏仙装出一副关切的模
样,转移了七皇子的怒火。
七皇子抬脚,踹了刘大夫一脚。
“还不快给铃儿整治!”
刘大夫立即上前,给金铃把脉。
他摸着胡须,悄悄看了洛杏仙的神色,沉吟了许久,才问道:
“不知金夫人头痛了多久?”
金铃虚弱地躺在七皇子的怀中,仔细思索了许久,才虚弱地回答:
“似乎已经有半个月了,起初只是头晕,后来便愈发严重了。”
“直到今晚,妾身头痛欲裂,无法安睡,才会让人去请刘大夫。”
此话绵里藏针,是在讽刺刘大夫失职。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