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一惊,心口暗暗打鼓,面上只觉一阵冷风袭来,她瞬间能够感觉到一阵杀气,朝她扑过来。
常嬷嬷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双腿狠狠的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太子殿下息怒,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君墨渊冷哼一笑,眸底闪着浓烈的戾气与冰寒。
太后的身子微颤,她知道,今日这件事自己完全的处于劣势了。
君墨渊他不是傻子,他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和她脱不了关系的。
如今,他要是想要拿常嬷嬷泄愤,她真的一点法子都没了。
太后微微蹙眉,不免有几分底气不足的说道:“太子,你误会常嬷嬷了,她是因为太担心哀家,所以才口不择言了。她并不是有意冒犯,太子可否看在哀家的面上饶恕她的过失?”
君墨渊淡淡的扫了一眼太后,其实,此时的太后,她的脸色,已经是非常不好看了。
但偏偏,她还在强撑着——
君墨渊微微挑眉,轻轻掀了衣袍,姿态洒脱的坐在了月千澜的身旁。
他淡淡的笑着看向太后:“太后,饶恕这老奴才的罪过,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老奴才,三番两次冒犯本太子
,更是一度对太子妃态度傲慢无礼。区区一个奴婢罢了,倒比我们这些主子的架子端的都高。太后,你是最重礼法,最看重规矩的人,本太子相信,你一定会给本太子一个公平的交代的,你说是吧?”
太后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还真是,屋檐漏风连阴雨,太子这是以为拿捏住了她的软肋,把柄。
所以便这般有恃无恐的威胁她了不是?
太后气得,那叫一个心口疼。
可是,偏偏还没理由反驳。
太后抬起手掌,咬了咬牙,一巴掌狠狠的甩向常嬷嬷的脸颊。
啪的一声巨响,常嬷嬷瞬间被扇得头晕眼花,嘴角流淌出不少的血来。
可她却一声都不敢吭,捂着唇瓣,颤着身子爬在地上。
“你这奴才,还真是哀家太宽容你了,倒让你平白的对太子无礼了。滚出去,跪在殿门口,等到太子什么时候消气了,你再起来……”太后咬牙厉声呵斥。
常嬷嬷连忙颤着音应道,然后膝行爬着便往殿门口而去。
君墨渊在这时,却立即出声:“太后错了,不是让本太子消气,而是让太子妃……平白无故的,让太子妃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这笔账可不是说
说就算的。”
常嬷嬷一怔,停顿住脚步,看着阴晴不定,周身散发着杀气的太子。
太后眉头紧蹙,眸底掠过一丝慌乱,她连忙问道:“太子你要如何?”
“这老奴不是嘴巴挺厉害吗?石榴,带她出去,打烂了她的嘴……”太子扬眉,冷声命令。
太后一怔,还未开口说完。
石榴已经速度极快的应下,然后二话不说拎起常嬷嬷的衣领,拖着她往殿外走去。
常嬷嬷求都不敢求饶,一双眼满是害怕。
太后握紧了手掌,眯着眼眸,看着被拖出去的常嬷嬷。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噼里啪啦的扇打声,还有常嬷嬷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太后听得是,呼吸紧促,几度昏厥过去。
恰巧在这时,宫人已经把魏长宇绑着带到了殿中。
魏长宇此时已然清醒,面对宫人的捆绑,他破口大骂,奋力挣扎。
“你们这些贱奴,居然敢绑本小爷?你们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嘭的一声响,皇上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搁放在案桌前。
一双眼眸冷冽如芒,射向魏长宇,沉声道。
“魏长宇,朕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呢。朕看在太后的面上,
故此一直准许你在宫中养伤,可你倒好,你不好好养伤,你居然在宫中与明烟雨做下了如此苟且之事?你不但毁坏了皇家的规矩,更是将朕和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忏悔己过,居然还如此嚣张?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做的?”
魏长宇的身子猛然一颤,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坐在首位的皇上。
刚刚,他根本没注意殿内坐的是谁。
如今这一细看,他几乎快要被吓破了胆。
他额头冷汗涔涔,脸色煞白如纸。
“皇上……我……我……皇上请你饶了我吧,我和明大夫是两情相悦,一见钟情的,求求你成全了我们吧。”
“两情相悦,一见钟情,就能在宫内行苟且之事,辱没了皇家名声吗?太后,你来说。今日这事,究竟该怎么处理?”皇上阴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看向太后。
总归出事的两个人,都是太后领进宫门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发生这种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