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的人,如今是死的死,病的病,这么多的姨娘,如今还剩一个三姨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三姨娘死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的目光,带着阴冷,瞥向了沈雨婷。
若非没有人在暗地里搅弄风云,她是不信的。院里如今,可是沈雨婷一人独秀啊。
如果三姨娘死了,沈雨婷岂不是更加有恃无恐?
沈雨婷感受到老夫人阴冷的眸光,她身子微微一颤,有些心虚的退后几步,没有吱声。
这边有人迅速的把昏迷过去的三姨娘抬了出去。
“来人,架了三小姐下去,打二十板子去……做错事了,总要罚的。不过,送去尼姑庵就不必了。她和澜儿不是有个赌约吗?若是输了,她不是自己承诺的,要去向太子殿下请罪,任由殿下处置吗?”老夫人眸眼锐利的凝着月樱,低声说道。
月樱六神无主,这会儿已经彻底吓到了,整个人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月晟丰面有犹豫,他颤巍巍的说了句:“母亲,这件事还是不要往外传的好……”
“哼……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太子殿下,若是殿下问起,我们月家该怎么交代?那么只好把始作俑
者交出去了。”老夫人这时是打定了不得罪太子,更为月千澜出气的主意,所以她的语气,是极其的强硬。
沈雨婷此刻,心存忌惮,根本不敢再插话,她默默的当个透明人。
老夫人眸光锐利,凝着月晟丰,冷声问:“你可知自己错了?”
月晟丰是心有余悸,面色有愧疚掀开衣袍,向老夫人下跪认错。
“母亲,是儿子错了……”
“嗯,是你错了。这些日子,你不该只宠着五姨娘,而不念及相伴你多年的三姨娘。你更不该把三姨娘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给了五姨娘养,如今酿成这一切恶果的人是你。你万不能再让三姨娘寻短见,含恨而去。否则失态可就变得严重了,不过一年时间而已,你后院的女人都快死绝了,先是沈氏,四姨娘,然后又是三姨娘。你自己想想后果吧……”老夫人话里全都是对月晟丰的不满,眸底亦是闪着愤怒的光芒。
月晟丰心底是忐忑极了,他也没料到,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
若不是,他的疏忽与偏宠,三姨娘不会落到这一步,不会被逼的豁出一切,自寻短见。
而月樱,也不会这么不管不顾因
为一封匿名信,就搅得月府不得安宁。
而只是晌午而已,可落在他身上的阳光,却显得那么冷。
他是一步错,步步错了吗?
“有错就要认,更要及时补救。否则一味的犯错不去补救,终将酿成大祸。所以,打月樱二十板子,待她伤好一些,让她亲自去殿下面前负荆请罪。此事,你不得再反驳……”老夫人态度强硬不退一步,厉声斥道。
月晟丰惊得是额头满是冷汗,后背那里亦是冷汗涔涔。
他如今,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没的选择了。
“是,儿子听母亲的。”月晟丰的额头贴在地上,咬咬牙闭眼应了。
“嗯,即是如此,来人哪,将三小姐拖出去吧。在她自己院里行刑吧,没的别污染了浮云阁这个好地方。”老夫人摆摆手,下了命令。
下人不敢慢待,立即颤声应了。
月樱害怕的摇头,还待再要说,被一个婆子塞了满嘴的布条,她呜呜半天,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两个婆子,拖着她便出了厅堂。
月樱想要求饶,想要认输,都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她离开时,慌张的瞥了眼月千澜,她想向月千澜求情来着,念着她
顾念一下姐妹之情,能够饶过她这一回。
可惜,她看得是什么。
她看到了月千澜那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眸。
冰冷的没有感情,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向她射了过来。
没有恨,没有愿,更没有憎恶,有的只是平静,平静下的冰冷。
月樱看不明白,她不懂,一个人怎能这么平静,爱恨嗔怨都没有,冰冷的好似不沾染人类的七情欲。
……
沈雨婷早已吓出了一声冷汗。
她只祈求,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千万别再继续发展下去了。
然而,这一切,又怎会就此停止呢?
月千澜一眼就看出了沈雨婷的忐忑不安,她嘲讽的勾勾唇角,冷然一笑。
“祖母,孙女多谢你今日,替我做主。孙女永远铭记你的恩惠,三妹妹有错,自然要罚的,所以我也不虚假阻拦的。倒不知,别处的院里,有没有搜出什么东西来呢,我这里已经结束,倒是也希望其他地方,也是干干净净的。”
月千澜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直都是盯着沈雨婷的。
沈雨婷自然也察觉到,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