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笑了笑:“实话罢了。”
明宣公主点点头:“你说得对,每个人光鲜亮丽的背后,定是充满了血与泪,阿绥自幼便被父皇捧着,那时他什么都不懂,所以被父皇惯得不可一世,很是张扬肆意,帝王的偏爱,本就是一把双刃剑,父皇越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他,他便越是成了众矢之的。”
叶欢颜加以评价:“捧杀。”
明宣公主侧目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说是捧杀倒也恰当得很。”
“他对阿绥的确是当继承人一样精心培养,把他惯得张扬肆意无法无天,却在最后忍受不了阿绥的光辉和狂傲,将他狠狠地摔了下来,一场他默许的阴谋,几乎要了阿绥的命。”
对此,叶欢颜不做评价,只默默地听着。
明宣公主并不想多谈皇帝,显然是对这个父亲很是厌弃,所以随即又道:“阿绥长这么大,真心对他疼他的寥寥无几,母他自幼活在父皇的控制捧杀和各方算计之中,看似什么都有,可什么都没有,他心中是十分寂寥的,所以我疼他,他便敬爱于我胜于所有人。”
“可如今他有了你,将你在意到了骨子里,怕是在他心中你的分量不比我这
个姐姐少了,我挺为他高兴的,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要求的,只希望你能用心待他,好好陪着他,别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人和事,便也够了。”
叶欢颜扯了扯嘴角,却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宣公主认真的注视着叶欢颜,淡淡笑着轻声道:“原先我希望他能娶一个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可是其实有多好才能配得上他我也没有认真计较过,可如今想想,便是你这样的吧,旁的都不重要,只要能真心待他陪他,让他心中欢喜,不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面对那些阴谋诡计,就是最好的。”
叶欢颜一时怔忪,下意识的张了张嘴:“皇姐……”
明宣公主态度极为温和,道:“我看得出来,相比于阿绥,你待他的情分是有所保留的,可是你却是心里有他的。”
“我昨日瞧着觉得奇怪,后来便问了阿绥,他与我说是他之前做错了一些事情让你伤心了,所以你对他有些隔阂,可却不说是做了什么,我想着不管是什么,都无外乎是与他那性子有关的,对吧?”
叶欢颜微低着头,抿嘴垂眸不言语,却本能的有那么些许委屈。
明宣公主看在眼里,了然颔
首:“看来是了。”
她道:“想来你也不会愿意说他做了什么,我便也不问了,只是欢颜,阿绥性子就那样,他以前没对女子钟情上心过,便是以前定了亲的盛家姑娘,他也挺冷淡的,其实他不懂得如何爱人。”
“如今待你这样温柔体贴,怕也是先前做错了事情长记性了改过的,不然他哪里懂得疼人?你便是瞧着他如今待你用心,就莫要与他计较了,既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能少些磕绊就少一些吧。”
叶欢颜低声道:“皇姐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明宣公主满意的点点头,便不再多说这事儿了。
倒是忽然盯着朝叶欢颜脸上的胎记,黛眉微蹙:“我昨日便想问你了,你的这个胎记可能祛除?”
叶欢颜抬手碰了碰右脸,扯起嘴角道:“这个,我也没问过,不知道呢。”
明宣公主问:“你没问过甘先生?”
“不曾。”
明宣公主有些遗憾道:“可惜甘先生跟着阿绥去了蕲州,不然高好好问问他,可有什么药能够祛除你脸上的胎记。”
顿了顿,又道:“不过也不急这一时八刻,等阿绥回来,甘先生也会跟着回来,届时再问吧。”
叶欢颜闻言,抿嘴思索片刻,忍不住问:“皇姐很介意我脸上的胎记?”
明宣公主道:“倒不是我介意不介意的问题,只是你到底是皇室王妃,以后阿绥承袭皇位,你便是皇后,若是样貌有瑕疵总是不好的,对你会不利,所以,若能祛除便再好不过了。”
说着,她笑了笑问:“怎么?难道你不想祛除这块胎记?”
叶欢颜道:“自然是想的。”
明宣公主道:“那不就是了?”
与明宣公主一边说着一边转悠,不知不觉的竟然把公主府都逛了一圈了,之后明宣公主还有些琐事要去处理,叶欢颜便回了沉香小筑。
回到沉香小筑,元倾城正在她屋子里的凉榻上靠着,一边嗑瓜子一边等她,腿翘的老高,还一晃一晃的。
见她回来,斜了一眼过来,凉凉道:“啧啧,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了。”
叶欢颜走到凉榻另一边坐下:“等我作甚?”
元倾城放下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道:“不做甚啊,就是闲着没事儿干,想等你回来一起出府去玩玩,武陵挺好玩的。”
叶欢颜一本正经的道:“刚刚皇姐说让我尽量不出府。”
元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