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见叶归云这般,便归类为默认,眯了眯眼,道:“看来是了。”
叶归云下意识叫她:“欢颜……”
叶欢颜冷笑道:“父亲,你太可笑了。”
她看向叶归云,迎上叶归云有些受伤的眼神,笑的愈发的冷:“便是如你所言,你在意我这个女儿,所作为一切也都是为了保护我,我也相信你了,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应该是想要和我缓和关系吧,可是你凭什么觉得你配得到谅解?”
叶归云垂眸凝神许久,解释:“为父并非真的想要得到你的谅解,只是这些事情总得也你说明白,不想让你一直以为为父不在意你。”
他定定看着叶欢颜道:“不管你能不能谅解,这些话总得与你说开的,你我父女一场,总不好一直存在误解,你原谅不原谅是一回事,可我总是要表明我的态度,为父希望你能明白,从前你的一切苦楚我都知道,之前是我对不住你,今后定会补偿你。”
叶欢颜只低声咬着两个字,意味不明:“补偿?”
叶归云那样诚恳郑重的望着她,道:“是,从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住你,你本该……”
略作停顿,他有些晦涩的道:“你本该养
尊处优受尽宠爱的长大,可却因为种种无奈,让你受了太多委屈,我自知对不住你,往后会好好补偿你,或许补偿不了你曾经遭的罪受的苦,可爹定会倾尽一切护你周全。”
他说的诚挚认真,不像是做戏,叶欢颜便是听着可笑,可源于本能,还是听进去了些,也为之有些动容,可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她那样目不转睛的看向叶归云,声音很轻,却心平气和,由内到外的散着冷淡疏离:“父亲,已经晚了。”
叶归云愣神:“你说什么?”
“我需要你的时候……早就已经过去了。”
叶归云脸色略有些发白,浑身精神绷得紧紧的,紧张地看着叶欢颜。
她声音依旧很轻,很平缓,好似在叙说着旁人的故事:“我便是相信了父亲刚才说的只为护我的话,可那又如何?在你自以为是护着我的那些岁月里,我就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人。”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以这样的方式来待我,可这些已然不重要,待我好坏也都只不过是父亲权衡利弊的一个选择罢了,如今父亲想要补偿原也没错,可一切都晚了,所
以,父亲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也无需去想补偿的事情,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叶归云听着叶欢颜这些时日以来难得的一次与他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可说的话却让他觉得比之前那些冷言冷语还要戳心,他宁愿叶欢颜那样尖锐刻薄的斥责他为父不慈,鄙弃他这个父亲,也不愿意她这样平和的道出一些都晚了。
叶欢颜又道:“过去的事情谁也改不了,我们父女两个现在这样挺好的,父亲何必想着缓和关系呢?我以后不需要依靠叶家,父亲应该也不用我来光耀门楣,没有必要强求那些不切实际的亲情,能够相安无事,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宽容了,父亲若是再强求,适得其反可别怪我。”
说完,不在等叶归云有所反应,她站起来往外走去。
走出院门,远远地看到元决在那边的一棵树下,坐在石桌边等她。
叶欢颜走了过去。
刚走近,元决就感觉她靠近一般看过来,旋即站起来走,走过来两步,看着她的脸就眯起眼问:“叶归云和你说了什么?怎么瞧着神色不佳?他为难你了?”
叶欢颜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要重拾父女之情罢了,现在他
哪里还敢为难我?”
元决蹙眉,却伸手过来,指腹轻抚着她的眉心,似想要抚平她眉间的淡淡折痕,可明明,他自己的眉头蹙得更紧。
叶欢颜往后退一步避开,自己抬手摸了摸眉心,不太自在的扯唇笑道:“走吧,回去了。”
元决缓缓放下有些僵硬的手,垂眸嗯了一声,正想要拉着她的手走。
可这时,那边刚才叶欢颜出来的院门又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刚才引他们来的杜南天。
只见他匆匆而来,一下子就到了他们跟前:“见过晟王殿下,晟王妃。”
元决直接问:“何事?”
杜南天道:“回禀晟王殿下,我家国公爷请您进去一叙。”
元决面庞紧绷,一脸冷漠:“本王与他,没有叙话的必要。”
说着,便不理会杜南天,微微弯腰伸手就牵起了叶欢颜的手要走。
杜南天忙道:“晟王殿下,我家国公爷说,他想要与殿下谈一些事情,且所谈之事定是殿下会感兴趣的。”
元决侧头看向他,显然是好奇了。
叶归云不会说大话,既然这样说了,就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叶欢颜见状,适时道:“殿下,既然父亲真的有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