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正院。
沈南栀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首位的燕王和燕王妃,燕王妃下首坐着的应该就是燕灼口中的侧王妃一脉了。
“见过父王,母后。”燕灼和沈南栀二人先是行了一礼,随后双双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恭敬的跪在了地上,“父王,母后,请喝茶。”
然而。
还未等燕王妃开口,一旁的侧王妃便笑意吟吟的开口讽刺道:“这天齐的公主架子就是大,妾身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谁家的新娘子是在晌午奉茶的。”
说着,还拿着手帕抿嘴一笑,只是那眼中的嘲讽却是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沈南栀自知理亏,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有些紧张。
只不过,还未等她开口解释,便听到燕王妃温婉的声音缓缓而出。
“本宫当年便是午后奉的茶,你连这都没见识过,这么多年怕是白活了!”
此言一出。
侧王妃的脸色便是有些难看了。
倒是燕王妃脸上扬着一抹笑容接过了沈南栀手中的茶,将人搀扶了起来,“你虽为天齐的公主,但嫁入我燕楚便是我燕楚之人,日后定要好好辅佐灼儿,夫妻和睦相处,恩恩爱爱,携手白头才是。”
沈南栀抬眸看向了燕王妃。
岁月好似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倒是几十年的经历,使得她从内由外散发出那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而燕王妃的祝福,更是对她的维护,不会因为她是天齐派来和亲的公主便轻视她。
沈南栀睫毛轻颤了一下,感动的开口应承道:“母后的教诲,南栀定铭记于心。”
因着沈南栀被燕王妃搀扶了起来,燕王那张长相略微粗犷威严的脸上也流露出来一丝笑容,看着燕灼沉声道:“你们母后说的话便是我要说的话,灼儿既然成婚了,那便早些给父王弄出来个娃娃来,为父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你都会满地跑了!”
说着,燕王还开怀大笑了一声,显然对燕灼这个儿子十分的看重。
燕灼看了眼沈南栀,见对方脸上划过一抹羞涩,心下也是微痒。
随后漫不经心的应承了一声,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燕王和燕王妃也是相视一笑,显然十分的满意。
倒是侧王妃气的鼻子都要歪歪了。
但也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十分扫兴的开口说道:“听闻昨日世子妃被人给掳走了?可有受伤?”
闻言。
众人脸色均是一变。
燕王与燕王妃的眸子更是齐齐落在侧王妃的身上,眸子里染上一丝怒意。
沈南栀回眸看了眼侧王妃,长得确实貌美,但身上的气度却是丝毫比不上燕王妃的。
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算计的模样,倒是和她的继母如出一辙,皆是口蜜腹剑之人!
“多谢侧王妃关心,您贵为侧妃,怕是还没有资格参加世子的大婚,然而,这等消息您都知道了,南栀确实有些受宠若惊了!”
毕竟她是世子妃,大婚被人掳走,世子府可是彻底被打脸了。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消息应该是封的死死的了。
而如今侧王妃十分的清楚,怕是在世子府有什么眼线了。
侧王妃自然是听出来了言外之意。
脸上的笑容也是有些尴尬,她虽为侧妃,但除却王妃外,也只有她一位侧妃,所以,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和王妃也没有什么分别。
只是这一个侧室!
便叫她在正式的场合永远抬不起头来。
如今,一个他国前来和亲的公主竟然都敢出言羞辱她了,她如何不生气?
随后脸上也是扯出了一抹笑容,轻声道:“昨夜我身边的丫鬟看到世子府抬出来一具尸体,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打听了一番,毕竟这大婚之日,见了血光怕是不好!”
此言一出。
燕王妃便抬眸看着沈南栀轻声询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昨夜,她们可没听说府上死人了。
沈南栀柔声解释道:“那是我身边的丫鬟,因着贪心想偷我的嫁妆,被我戳破后,便服毒自杀了。”
之后看着燕王妃眉头一簇,沈南栀连忙行了一礼,满脸歉意的开口说道:“此事,本不想冲撞母后的,毕竟是我自己房内的丑事。”
燕王妃倒是不在意这些,反倒开口安抚道:“你无事便好,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丫鬟确实不能留在府上。”
尤其是沈南栀还是天齐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怕是真的说不清了。
话落。
侧王妃便见缝插针的开口提议道:“姐姐说的对,但世子妃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我院子里有两个丫鬟手脚干净的很,而且干活麻利的很,若是世子妃不介意的话,便先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