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耽误的这一点时间,一身黑衣的清羽闪身进了房间,面对沈天瑜时,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一个甚大的箱子,将里面那个的男人用被子包了,扛在肩头闪身离去。
被子包了身子,露出那依旧的面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千容之子,慕容浩!
“主子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合作!”清羽那
冷冷的声音伴着深夜的寒意,直到清羽扛着人消失于黑夜之中,沈天瑜这才收神,往宅院而回。
俗语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鬼!
慕容晴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在捕着螳螂的黄雀,却没想到,那只禅却是来了个金蝉脱壳,让她成了瓮中之鳖。
看着对面那个笑的张扬的詹采月,慕容晴醒悟,她中计了!
方才马车中的那声嘀咕,就是说给她听的,只是,她很好奇,詹采月如何笃定她跟着沈天瑜到了客栈?
“慕容晴。”清脆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似那叮咚的山泉,又似那玉珠落盘;詹采月就这么轻快了喊了慕容晴一声,眼中的挑衅,带着讽刺“本以为你是多了不起,多镇定的一个人物,到底是个女人,几道的抓痕就让你失了控,半夜跟他出来。看来,我是高估了你的实力!”
詹采月的话,慕容晴听不懂!什么的痕迹?
不过,很显然,詹采月也没什么兴趣与她继续探讨,转而抬眼看向夜空“一等再等,本来他是无用之人,只等着寻到了东西就能除去;没想到,你倒是给了我们一大惊喜,不仅让他恢复了过来,还能与那般多的人物纠缠不清。”
冷冷一笑,收回眼神,看向慕容晴“说什么过些日子再取你性命,得精玉;他以为我不明白?他这是想金蝉脱壳让你全身而退;呵!”
冷哼一声,詹采月一步步退开,看向慕容晴的视线就似看一个将死之物“精玉我要定了,你也必死!今晚的夜色倒是不错,你看看,月黑风高夜,杀人埋尸地;这个地方别的没什么,就是好抛尸;等到别人发现你的尸体时,怕是已经被野兽吃的只剩
骨头了!哦,不,估计是连骨头也不剩了!”
欢快的笑着,詹采月那好看的面容在火把的影射之下,显得有几分的狰狞;慕容晴从她眼中没有看到过多的情绪,若非得计较,只能说詹采月的眼中有着兴奋,有着噬血的疯狂。
詹采月不爱沈天瑜,或者说,只是在利用着沈天瑜;若真是爱过,那么在杀她的时候,应该是带着报复性的畅快,而不是这种单纯的狰狞。
慕容晴甚至没有多余思考的机会,四周瞬间燃起了火把;粗略估计了一个,约摸是五十来人,看那些人手中的弓弩,她不免失笑“你倒是高估了我了,杀我一个不入流的女子,动如此大的阵仗,倒是给足了我面子。”
口中笑着,右手已经执鞭,左手不动声色朝怀中掏去。
“慕容晴,你若是乖乖受死,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你的手,最好不要将毒掏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磨着手背,詹采月挑眼看向慕容晴“你医术好,毒术更是厉害;不将你了解了透彻,又如何能一招置你于死地?”
很好,将她了解了个透彻?慕容晴面上一笑,笑的坦坦荡荡“既然如此,我可否求个全尸?看你们弓箭之上浸了毒,倒不如直接给我一瓶毒药,将我丢在此处自生自灭的好。”
詹采月原本嘲讽的视线,在听了她这话之后,凝了起来;“临危不惧,单凭你这性子,我倒是极为欣赏;只可惜你我本为敌,若是你我为友,必是惺惺相惜,一生情谊长存的。”
轻声一笑,不置可否,慕容晴手上长鞭轻轻一挥,寒风中一声空响“打,我是打不过的;死于乱箭之下,又不是我所想;你倒不如考虑考虑我所说的,给我一个全尸。”